郁云霁凑得他近了一些,一股淡淡的晚香玉安抚信息素的味道传来,丝丝缕缕渗入他的腺体内,孤啓一时没有防备,当即软了腿,扑到了她的怀中。
她得逞地搂着他的细腰,将头埋在他的颈窝中,鼻尖有意无意的蹭在发烫的腺体上,感受着孤啓脉搏的跳动,深深嗅了一口:“……不怕閑话,怕引之受苦。”
她随口的一句话像是温热的泉水,顺着他冰冷的心烫开了一条甬道。
此刻那条甬道还冒着热气,这样怪异的感觉让他有些无所适从,孤啓不由得环住她的腰,不许她看到自己此刻的神情。
他并不是很容易被情话打动的人,但这是郁云霁。
孤啓把这样的情绪归结与高契合度,真的假的他不在乎,只高兴一会儿也是好的。
至少,现在郁云霁还是在乎他的。
订婚宴。
就算孤姝承再惹人不喜,说起来也是孤啓的母亲,此刻她正笑望着她:“小郁总真是当之无愧的天之娇女,年纪不大就能将这麽多公司撑起,实在是令人钦佩。”
这样的奉承她听了许多,郁云霁没有很在意,她只为孤啓夹了一些鱼肉,便听孤姝承继续道:“没有想到小郁总能看上我们家孤啓,他被我惯坏了,孤啓,你切记,嫁过去是要好好照顾小郁总的。”
郁云霁轻不可察的蹙了蹙眉,落下了手中的筷子:“您说笑了,照顾人这样的事还轮不到丈夫来做,我们郁家女佣保姆都有,引之搬到庄园上就开始调理身体了,这些事情用不着他操心。”
孤姝承本来是想借着今天的场合耍一耍她母亲的威风,或者是证明她和孤啓的关系并没有传言中那样糟糕,可郁云霁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她注意到孤啓此刻的情绪波动。
自从孤姝承进来后,他的状态就一直不太好。
“小郁总说得对,”孤姝承堪堪维持住面上的笑,“但oga一定要做好自己的本职,就像母亲当初对你说的那样,成家了就不能再像以前一样任性了……”
向他说的那样?孤姝承从来没有告诉过他oga应该怎样,她只对他抱怨过他的oga父亲。
他的父亲贤淑善良,可落到孤姝承的眼中,就成了一无是处。
孤啓隐忍地攥住手中的筷子。
他不能发作。
这是在订婚宴上,如果当着郁川仪和衆多宾客发作,损害的只会是他自己的利益。
“小两口的事,我们这上来年级的就不掺和了,留给他们小两口私底下说吧。”郁川仪看了自家女儿一眼,便明白了她的态度,出言道。
孤姝承连连应是。
“我去趟洗手间。”郁云霁指尖点在了孤啓的腿间,对上他平静的凤眸。
天台上。
火机带来的光亮照亮了她的侧脸,郁云霁点燃一根细烟,缓缓吐出一口烟雾。
孤啓望着远处明亮的灯塔,道:“讲真的,你究竟看上我什麽了?”
郁云霁抽烟的动作一顿,随后将一截烟灰弹落。
烟灰随风飘远,她道:“想听真话假话?”
孤啓啧道:“真话。”
“长得好看,生气起来也活色生香的,”郁云霁低低的笑了一声,如愿的看到孤啓泛红的耳尖,“我们的契合度也很高,再有一点就是,你相不相信一见钟情?”
孤啓沉默了几秒。
“那都是骗小孩子的。”孤啓虽然这样否决着,但还是不由得多看了她两眼。
郁云霁给他的感觉不一样,他总觉得不单单是高契合度的原因,他们好像确实见过,在很久很久以前t,具体有多久,他也不知道。
“啊,小孩儿,你这样想吗,”郁云霁屈指蹭了蹭他的鼻尖,笑道,“我总觉得我们认识很久了,你难道就没有这样的感觉吗?”
“小郁总是想说,我在几百前年就已经认识你这个油嘴滑舌的骗子了吗?”孤啓哼笑一声,就着她夹烟的手上前咬着烟蒂吸了一口,随后凑近她,狠狠堵住她的唇。
烟气被孤啓渡到了她的口中,郁云霁后退一步,指腹将唇上残留的莹亮擦去。
“谁家坏心眼儿的小猫跑出来了,真该给你绑起来,好好惩戒一番,看你下次还敢不敢了。”郁云霁温热的掌心覆在他脆弱敏感的腺体上,恶劣的在他耳旁低语。
孤啓静静的望着她,轻声道:“谁能有你坏。”
他叹了口气,任命似的环住郁云霁的脖颈,任由她吻着他的唇瓣,晚香玉的香气与荼蘼香相交融,夜晚的风还有些凉,鼻息间是她的清香,她们贪婪地掠夺着对方的空气,心跳都跟着渐渐相同了起来。
难言的熟悉感将他们再三绑在了一起。
她们在风中抱紧了彼此,双唇相贴,舌尖也渐渐交融,就好像,她们已经这样交颈缠绵了生生世世,千千万万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