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虚弱地连道歉都有气无力的:“不好意思七少。”
“没事。”他拧开一瓶水递到她的嘴边:“发生了什麽事,你喝的这麽多?”
她接过水一口气灌下半瓶,结果喝的太急被呛到了,咳个不停。
聂予桑帮她拍着后背,抽了几张纸递给她。
她咳得上气不接下气,仿佛下一秒锺就要憋过气去了。
终于慢慢停下来,她喘息着无力地靠在车窗边。
聂予桑忧心忡忡地注视着她:“到底发生了什麽事?”
她呆呆地顿了片刻,忽然笑了,笑的整个肩膀都在颤抖,仿佛一朵正在被暴风雨洗礼的海棠花,在风雨中无助地颤抖。
她的笑令聂予桑的心猛地缩了缩,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握住了她冰冷的手。
他这辈子都没握过这麽凉的手,寒意迅速从他的指尖传递到全身。
“出了什麽事?你告诉我,如果我可以帮忙的话,我一定尽力。”
“七少。”她擡头疲惫地看着他,唇角还带着倦怠的笑容:“您说我是不是太自不量力了?”
她此刻的笑是複杂的,即带着自责,又有无尽的悲怆和无奈。
聂予桑仿佛深陷于她唇角的涟漪中,愣了一下才回答:“怎麽了,怎麽会?”
“我当然自不量力,我把以湄送到五位数一天的住院费的医院里,我以为我砸钱就能治好以湄,谁知”
“你朋友出事了吗?”聂予桑立刻问。
她摇摇头,又垂下脑袋,蓬松的发丝又遮住了她的脸。
“没有。”
“那是什麽事?”
“算了。”她长叹一口气,仿佛快要累死了,仰头枕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喃喃自语道:“就像院长说的那样,我们能住进b2就已经很不错了,我们是什麽身份,凭什麽跟达官贵人抢病房?很有可能,明天连b2都没得住。”
她说说停停,断断续续,但聂予桑还是听懂了。
“你的朋友被换病房了?”
她没有回答,仿佛陷入了自己的世界里,自己跟自己说话。
“你说,我要不要干脆找个有钱人嫁了呢?一了百了,再也不用为了钱而奔走,趁我还有点姿色。”
她猛然间睁开眼睛,目光咄咄地看着聂予桑:“七少,您知道耀北科技的杨总一直在追求我吧?”
聂予桑情不自禁皱着眉头,点了点头。
“我干脆答应他算了,他那麽有钱”
“双白。”聂予桑紧紧皱着眉头:“你醉的太厉害了,我送你去医院。”
她却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仿佛听不见聂予桑的话,殷切地甚至是亢奋地喋喋不休。
“七少,他不止有钱,他还很有社会地位,你知道吗,社会底层有钱都花不出去,我从来没拖欠过医院的住院费,我交的费用还没用完就被赶出来了,我需要有个肩膀依靠”
乖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