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双白只能告诉他:“我在仁爱医院后面的一条小路。”
“我马上来。”聂予桑挂了电话,这才留意到身边的向心竹,他匆匆跟她打了个招呼:“我有点事先走了,请你跟向爷爷打声招呼,我就不进去了。”
他说着拔脚就往花园后面的停车场走,向心竹急急忙忙地跟上去:“七哥哥,什麽事情这麽急急忙忙的?”
其实她听见了他叫翟双白的名字,当时她就有点受不了了。
聂予桑没有回答她,径直走到车边拉开了车门,向心竹忽然挡在他面前,聂予桑微蹙着眉头看着她。
“七哥哥,你跟那个翟助理到底什麽关系嘛!”她终究还是憋不住了,声音里都带着哭腔质问。
聂予桑急着走,他没回答她的问题:“你让开,我有点事。”
“你有什麽事这麽重要?我们刚刚开始玩。”
“你继续玩,少我一个不少。”他说完就把向心竹拉开了,坐进了车里,发动汽车开走了。
向心竹看着绝尘的车尾灯,嘴一扁,金豆子就掉下来了。
苦肉计
翟双白这次可是把苦肉计玩到了极致。
她知道今晚聂予桑来向家吃饭。
她肯定要在中途把聂予桑叫出来的,而且是当着向心竹的面。
至于理由她想了好几个,最后还是用了苦肉计。
前几天她来医院给朴元妈妈送汤抄近路,发现这里路面有点塌陷,路政修路就先挖了个大洞,这两天总是下雨,耽误了修路的进程,就用路障先围起来了。
翟双白今天过来一看,路还没修好,她把路障扔到旁边的灌木丛里,观察好四周没有监控也没有人,就跳了进去。
这里一人多高,可能以前是窨井,后来填起来了,两边都很光滑,一般的女性应该爬不上去,然后她跳下去的时候正巧又扭到了脚,膝盖也摔破了。
伤是真的,疼也是真疼。
她欲擒故纵地打给聂予桑,计划成功。
聂予桑赶到的时候,消防队也才到,刚才警察找了半天也没找到绳子,他们也不是专业救援的,而且这个洞挺深的,就算跳下来一个人把她拖上去,自己也上不来了,还得用专业的工具,警察就打了消防队的电话。
翟双白抱着双臂靠在洞壁,前几天下过雨,洞里还有很多水,她全身都湿了,米白色的大衣上全都是泥水,连头发上都往下滴水。
聂予桑一看她那个样子,莫名的就觉得心被一只手抓了一下。
她看到了聂予桑,仰头跟他笑了笑。
她的情绪平稳,但是笑容里透出来的虚弱和痛楚,聂予桑觉得自己看的明明白白。
他趴着洞口跟她大喊:“别怕双白!”
消防员把他扒拉到一边:“让一下,我们把她拉上来。”
这个泥坑对于消防员来说是小case,他们人都没有下去,用一根绳子就把翟双白给弄上来了。
但她受了伤,幸好旁边就是医院,警察询问了一下情况,就让她赶紧去医院检查。
她行动不便,聂予桑干脆将她抱起来向医院一路飞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