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样说,双白,你能回来吗,我们好好聊一聊。”
“七少,谢谢你擡举我,但是我觉得我们真的没什麽好聊的,及时止损吧,我不适合你。”
翟双白干脆地挂掉了电话。
司机从后视镜里不停看她,估计想看看值五百万的女人长啥样。
今天风大,吹的她头疼,但她又不能关窗,车里的空气很闷。
她捋平被风吹乱的头发,淡淡地提醒司机:“前面没车了,还不开?”
司机扭头看向前方,赶紧发动了汽车。
她回到了酒店,疲惫地把包包大衣一股脑地丢在一边,整个人都扑在了沙发上。
这场戏她演的挺成功的,至少没露破绽。
但内心深处有种隐隐约约的罪恶感,就像是几床煊软的棉被里藏着一根针,扎的她的隐隐作痛。
特别是她想起聂予桑真诚漆黑的瞳,她觉得她像是黑心肝的美女蛇,或者是午夜怨鬼,缠住了路过赶考的书生。
她伸长手臂在沙发上摸索着找抱枕,她喜欢把脸埋进抱枕里,等到喘不过气快要憋死了才擡起头。
那种濒临死亡的感觉,竟然有点痛快。
她摸着摸着,忽然好像摸到了一个不应该属于这个沙发上的东西,她顺着往下摸,好像是个人!
她立刻从沙发上跳起来,却不小心弄疼了她的脚,就在她痛的抱着脚蹲下去的时候,在满眼金光中看到了舒舒服服地靠在沙发上的男人。
标志性的一身黑色,今天连领带都是黑色的,他每天都把自己穿的像是刚去参加了一场葬礼。
聂知熠永远是神出鬼没,仿佛会穿墙一般,都不需要走门。
他两只手臂打开放在沙发背上,像一只超大的黑色蝙蝠。
他忽然向她扬扬下巴:“脚怎麽样?”
你不是灰姑娘
她费劲巴拉地从地上站起来,他善心大发地伸手拉了她一把,把她拖到了沙发上。
然后,他捏着她的下巴仔细凝视她,看的特别专注,看了很久很久。
翟双白都忍不住了:“我脸上有痦子吗?”
“痦子有什麽好看的?”他哈哈一笑:“我是想看看你这张脸到底哪里吸引了聂予桑,让他这几天丢了魂似的到处找你。”
翟双白从他手心里挣脱出来,他捏的她下巴痛。
“他为了你跟爷爷大吵了一架。”聂知熠又拉着她的胳膊把她拉近自己,伸长手臂勾住了她的脖子:“你把五百万的支票放在信下面,你这招挺阴毒的啊,故意挑唆聂予桑跟爷爷吵架。”
“这不是聂先生你最想看到的吗?”
他点点头:“不过,你觉得你的小把戏我爷爷看不出来?你凭什麽觉得你能堂而皇之嫁进我们聂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