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麽不那麽想,只是他们倒霉而已。”
她还是闭着眼,声音很低,气若游丝。
“因为我不是你。”
聂知熠应该发怒的,他却笑了。
他点点头,表示赞同。
“世界上没有一模一样的两个人,不过翟双白,我们已经越来越像了。”
她不想变成聂知熠。
但是,她确实也在慢慢变成他。
变得像他那样,什麽都可以拿来利用。
也不爱任何人,甚至不爱自己。
她从来没有问过聂知熠做这些的动机,以前是觉得因为权势,现在好像又觉得不全是。
我跳了车
聂知熠在露台上睡着了,天气很冷,翟双白被冻得受不了,她就回房间了,也没打算给他拿一条被子。
但是安烁诗打电话来把他吵醒了。
翟双白发现每次聂知熠睡着的时候,安烁诗都会打电话来。
他走进房间,随手安烁诗的电话按了免提放在桌上,拿了领带朝翟双白招招手。
翟双白走过来踮着脚尖帮他打领带,安烁诗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
“伴郎决定了吗,这边要订伴郎服了。”
“没有伴郎。”他敷衍的语气。
安烁诗有点被气到了:“怎麽会没有伴郎?聂知熠,你疯了吗,没有伴郎怎麽举行婚礼?”
“没有新郎才举行不了婚礼。”
“聂知熠!”安烁诗又暴走了:“你能不能认真点?”
“我没有朋友的。”翟双白帮他打好了领带,他对着镜子照了照,夹上钻石领带夹:“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不是有那麽多弟弟?”
“你搞定他们,我无所谓。”他穿上外套,拿起桌上的电话,又顺手摸了摸翟双白的脑袋,大步往门口走:“就这麽说,挂了。”
聂知熠的脚步声在走廊里渐渐消失,翟双白靠在门上,慢慢地滑坐在地上。
她保持这个姿势好久,坐的屁股都麻了才起来,随便点了个外卖。
她在酒店里窝了三天,聂予桑没有给她打电话。
翟双白不用猜就知道,他多半没有抗争成功。
他跟聂老爷子正面刚是刚不过的,聂老爷子对付他有的是办法。
她失败了,也不能再回到聂予桑的身边继续做助理,所以她对于聂知熠的用处也消失了。
她挺后悔的,她应该收下那张支票,说不定在这些钱花完之前韩以湄就醒了。
她决定第二天退房,在医院边上租个房子,朴元妈妈要出院了,总得有个落脚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