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不及休息,喘着粗气发动了汽车。
最近的医院在二十公里外,还好晚上没什麽人,她一路飞车赶到了医院。
聂予桑被送进了急诊室,小腿骨折,膝盖骨错位,身上还有大大小小的软组织挫伤。
膝盖骨错位要做手术的,大半夜的做不了,医生给他处理了伤口,先送进病房。
翟双白跛着脚去缴费,拿药的时候拉起裤脚看了看,脚踝肿的发亮。
她也给自己拿了点药,把小儿退热贴放在外面冻一会。
在等待的过程里,她给聂老先生打过去电话。
“不好意思聂老先生,这麽晚打扰您了。”
聂老先生没想到她会主动打电话来,聂予桑半路跑了,保镖一路都没找到人,老爷子正火大。
“七少在市郊医院,我把地址给您。”
聂老爷子又是一愣:“他怎麽搞的?”
“他跳车受伤了,膝盖骨要做手术,但没有生命危险。”翟双白语气平稳:“您派人来吧。”
聂老爷子都有点吃不準翟双白葫芦里到底卖什麽药了。
电话打完,她把放在外面冻着的退热贴拿进来,已经冻得邦邦硬了,贴在脚踝处,顿时肿胀的地方好像都没那麽疼了。
她回到病房,护士刚刚给他挂上水。
她走到床边,他的脸也擦破了皮,护士刚给他上了药,还好只是一点点,不然这样一张漂亮的脸蛋破了相,她真是罪孽深重了。
“对不起。”聂予桑脸色苍白地跟她道歉:“把你累坏了。”
她看着他不作声,看的聂予桑有点不知所措。
“双白”
“你这样做,想好后果了吗,还有以后你打算怎麽办?让我跟你私奔?”
哪里吸引了他儿子
说真的,聂予桑没想好。
他摇摇头:“我只是觉得不能被我爷爷送走,我只能选择跳车。”
翟双白不知道为什麽他是老爷子最喜欢的孙子。
他虽然并不笨,但他太感情用事。
翟双白都不知道该说他什麽好了。
他们八字还没一撇呢,他就把自己弄的伤痕累累的。
“双白。”他虽然受伤了,但是眼睛异常地亮,打了鸡血一般:“我决定了,我要跟你在一起,我会说服爷爷的,就算说服不了,我也有自己的办法。”
“什麽办法?跳车?”翟双白打断他的话:“七少,我已经通知聂老先生了,接你的人应该在路上。”
聂予桑惊讶地看着她:“你说什麽?”
“七少,你的手术这里做不了,要转到市区的医院去做,你觉得聂老先生找不到你吗?还不如我主动交待。”她声音冷冷淡淡的。
聂予桑盯着她:“你生气了吗双白,因为我跳车?”
“算不上生气,但是七少,你这种行为挺蠢的,没有任何意义。”病房里有点憋闷,她转身往门外走:“我不会因为你做这种事情就感动流泪,聂予桑,如果你连自己都保护不了,怎麽做我的后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