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身掏出手机掐灭电话,又翻了翻手机,淡淡地告诉翟双白:“第三道汤里有泻药,我会让人把你的换了,后面的戏你知道怎麽演。”
他再一次看看她,看到了她衣服后面的夹子,笑的直摇头:“这麽干瘪的身材,也不知道聂予桑看上你什麽。”
聂知熠离开了包房,他前脚离开,聂予桑后脚就来找她了。
他先是体贴地询问翟双白的脚怎样了,她说没事,聂予桑说:“客人都到齐了,要进场了。”
她跟着聂予桑去了宴会厅,司仪们已经在大厅声情并茂地开场白了。
司仪是很有名的电视台主持人,一眼望过去,就像正在主持一台晚会。
翟双白心不在焉地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想起了她和朴元的婚礼。
朴元不止一次地跟她描绘过他们的婚礼。
不用请太多的宾客,家里人和最好的朋友,知己,租一个小院,请两个私房大厨,做好吃的菜,喝好喝的酒。
他们穿着礼服,在小院里,在衆人的祝福下翩翩起舞。
翟双白是倾向于隆重奢华的婚礼,倒不是虚荣,而是在这种场合下,她可以请来很多达官贵人,给以后她的事业铺好路。
她正发着愣,忽然聂予桑握住了她的手,小声跟她说:“双白,我们该进场了。”
聚光灯照射在他们身上,无数人的目光也向她投射过来。
她挽着聂予桑的手臂走进会场,路都走不稳的小花童挎着篮子向他们撒花瓣。
如此美轮美奂又浪漫旖旎的场景下,翟双白的脑子里却燃起了熊熊大火,朴元和爸爸妈妈在大火中挣扎,绝望地呼救。
其实,她并没有对聂知熠撒谎。
今天的婚礼对她来说,是一项工作,更是在她劣迹斑斑的人生里又画上了罪恶的一笔。
连婚姻都能利用,她已经堕落到,等她以后死了朴元都全然认不出她的地步了。
当她站在舞台上,当聂予桑掀开了她的头纱,在主持人们声泪俱下的描述中,聂予桑向她靠近。
就在他的唇快要碰到她的唇的时候,她偏过头。
聂予桑温暖柔软的唇,只是轻轻落在了她的脸颊上。
她这个躲开,是因为她不配。
乱成一锅粥
漫长的婚礼仪式。
给彼此戴上戒指,跟着主持人宣誓,切蛋糕,倒香槟,扔捧花。
翟双白从始至终带着冷淡又敷衍的笑容。
终于所有的流程终于走完了,宴会才算开始。
她饑肠辘辘,酒店开始上菜,每一道她都吃光光。
第三道是汤,羊肚菌煲龙趸。
聂知熠说,这第三道汤里有泻药,聂天奕是有意搞砸这场婚礼。
聂知熠并没有明说让她怎麽做,但她猜想,聂知熠会遂聂天奕的愿。
反正,他也根本不在乎这场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