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双白从医生办公室里走出来,浑身无力。
聂予桑向她走过来,看看她的脸色,递给她一杯咖啡。
她接过来一口气喝了半杯才缓过神来。
“谢谢二少。”
“刚才病房里的是”
“未婚夫的妈妈。”翟双白慢慢地往医院门口走。
“得了什麽病?”
“肾衰竭。”
“找不到肾源?”
“嗯。”翟双白点点头:“是的。”
“我帮你想想办法。”
翟双白猛的擡起头看他,她一直把希望寄托在聂知熠的身上,从来没想到求助别人。
“我找人帮你打听一下,这麽等也不是办法。”聂予桑说。
翟双白有片刻的失神。
她就是为了朴元妈妈的肾源和韩以湄的医药费才沦为聂知熠的狗。
但是,她真的像聂知熠说的,一仆要侍二主了吗?
如果聂予桑帮她找到了肾源,到底谁才是她的主子呢?
谁赢了?
但翟双白只是犹豫了几秒锺。
这种没有底线的事情,她也不是第一次做。
她跟聂予桑连声道谢:“麻烦二少费心了。”
“你放心,一有消息我会立刻通知你。”他轻拍翟双白的手背:“你也是重情重义的人,你未婚夫去世了,你还对他妈妈不离不弃。”
他若是知道朴元是怎麽死的,估计也不会这麽说了。
翟双白跟他勉强地笑笑:“谢谢二少。”
她回到聂家洗漱完去聂氏上班,今天整个工程部都在赶工程草图,从早上忙到晚上。
终于加了个班完成了图纸,聂予桑让翟双白去工程部拿图纸。
她在走廊里遇到了聂知熠,她已经一整天没看到他了。
他端着咖啡杯刚从茶水间走出来,经过她身边的时候轻声跟她说了一句:“在工程部外面的格子间,第四个工位上有个文件袋,把那个交给聂予桑,真的图纸给我。”
他说完就从她身边走过去了。
翟双白走进格子间,第四个工位上真的有一个文件袋,她擡头去看墙角的摄像头,应该是坏的。
她拿了文件袋就走了,又去了工程部拿了图纸。
在回聂予桑办公室的时候,她跟自己激烈地斗争了一下。
是继续做聂知熠的走狗呢,还是把真的图纸给聂予桑。
她犹豫了好半天,但是她下来已经很久了,耽搁时间太久说不过去的。
她权衡了半天,走进了电梯。
聂予桑和高层们在会议室里等她半天了,她才走进去,不好意思地跟聂予桑说:“接了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