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予桑不算孱弱,但是应该不像聂知熠经常锻炼,翟双白听到他的喘气声越发浓重。
她低声说:“七少,放我下来吧,我可以走。”
“不行!”他斩钉截铁地拒绝,坚持把她抱进了医院,送进了急诊室。
她的裤子都摔破了,膝盖也破了一大片,拍了片子没伤到骨头,但是脚踝那里的运气就没那麽好了,骨裂了,医生坚持要打石膏,不然不容易长好。
翟双白处理好伤口,被护士推着轮椅从急诊室里出来,见她狼狈又虚弱的样子,聂予桑心生怜惜。
医生说不用住院,好好养着就成,开了点消炎药,如果伤口发炎了就吃点药。
对于翟双白受伤的原因,聂予桑很生气,他打电话给路政,又打给市政府。
翟双白还是第一次看到他生那麽大的气。
她把人骗的滴溜溜转,在聂予桑大发雷霆地打电话的时候,她还在分析,聂予桑对她绝对是很有好感了,就差一层窗户纸没捅破了。
事后想想,她可真不是个人啊。
以前她充其量是冷血无情,现在呢,她真的是个不折不扣的坏人了。
有句话不是说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当时她身边有朴元和韩以湄,他们还能把自己往正道拉一拉。
可是现在她身边是谁?
是聂知熠那种变态加恶魔。
她还能好到哪去?
不算是大美女
翟双白自己倒挺平淡的,她等聂予桑打完电话,心平气和地跟他说:“没事,算我倒霉。”
“他们修路连路障都不设。”
“是我自己走路不看路。”
“那条路那麽黑,有谁会在意?”
翟双白笑笑:“七少,难得看到你生气的样子,别气了,不值得。”
他似乎听出了翟双白的话里有话,转头看着她:“什麽叫不值得?”
翟双白没再说话了。
她的意思是,为她生气不值得。
但她不说明白,点到即止。
聂予桑凝神看了她一会,就抱起她大步流星往医院大门口走去。
他们回到聂家,还不知道在半个小时前,向老爷子就气咻咻地打电话跟聂老爷子告状了。
聂予桑走了之后,向心竹再也无心玩了,哭丧着脸上楼把自己关进房间,老爷子听说他们散了,就去问向心竹,她一看到爷爷就哇的一声哭出来了。
向老爷子见宝贝孙女哭的稀里哗啦的心疼死了,好不容易搞明白了原因,这就打电话给聂老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