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双白装作吓了一跳,然后立刻转身就逃。
她还没跳出去一步,就被聂予桑拉住了。
看得出他这几天没怎麽休息好,眼底有深深的疲惫。
他的手心滚烫,熨贴着她的手腕。
开口的时候,他的声音都哑了。
“双白,你到底躲到哪里去了?”
微不足道的事
有那麽一刻,翟双白觉得自己真的挺不是东西的。
但此刻,她也想起了聂知熠跟她说的话。
既然已经做了坏人,就要把愧疚心丢出去。
省的做坏人做的还不伦不类的。
她用力将手腕从聂予桑的手心里挣脱出来,装惊慌,装害怕,装作无处可逃。
她向后缩了缩,长叹了口气才回答:“七少,您别来找我了。”
“爷爷跟你说了什麽?”
“聂老先生应该是误会了,”翟双白说:“我们不是他以为的那种关系。”
“那你为什麽要跑?”
“有时候越解释越乱,反正”翟双白疲惫地看着他笑:“东家不打打西家,只能麻烦七少再另请高明了。”
她用手掌撑着墙面努力站直身体,其实她的脚还没好,刚才拆石膏的时候医生说才三天还不能拆石膏,但她坚持,医生也没办法。
她跛着脚从聂予桑身边走过去的时候,这一次他没拉住她,身体绷的笔直,仿佛一根竖直的旗杆。
她都走到医院大门口了,聂予桑都没追上来。
翟双白知道,是她刚才那句东家不打打西家,让聂予桑听着觉得不舒服了。
她不担心他不会追上来,只有对她的感觉不一样,才会介意她刚才那句话。
果然,当她站在马路边刚刚打到出租车,正拉开车门準备坐进去的一霎那,聂予桑跑过来拉住了她的胳膊,把她拉走了。
他拉着她往回走,他步子迈得很大,翟双白的脚痛跟不上,走了几步她差点跌倒,聂予桑急忙停下来回头看她。
“对不起。”情急之下,他都忘了翟双白还受着伤了:“你没事吧?”
翟双白摇头:“没事。”
“我抱你。”
“不用,你要带我去哪里?”
“回去。”
“回哪里?”
“回我家。”
翟双白皱眉头,眉宇间已经浮上一层淡淡的不耐烦:“七少,我刚才说的还不够清楚?虽然我们没什麽关系,但是没必要跟你爷爷解释,除了你这里我不是找不到工作,除了我你也不是找不到助理,而且七少,这个时候别惹你爷爷生气,没必要为了这种微不足道的事情跟你爷爷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