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亲信回来了。
易槃的气质一向是偏冷偏肃杀的,显得易槃有点冷情。这时问话时,显得易槃也一样,“怎麽回事?”
“正是上回在山谷取水的三人。”
“听女人说,那个男人受伤病情恶化,已经昏迷不醒许久。她想问问您的商队中可有大夫,能否帮忙医治。”
05
易槃是认出了女人是山谷中取水的人的。在塞外之地,如雉黎这般的,广阔的草原里没有第二个。
不知道她到底为什麽会来到草原上。
带着一个小娃,一个男人,又一直往东走。
现在,易槃看出她当下的情形可不怎麽妙。
易槃颔首,“叫巫十郎过去看看。”
巫十郎也不是医术十分高超的大夫,但起码他是常年跟着易槃行军的,常见的伤都能治。
“是。”涯韧快步走向一匹马。
……
“随我来。”
“翁郎叫你去给那边躺着的人看看。”涯韧不废话,走到巫十郎跟前就说。
“那对母子身边的那个?”巫十郎问。
他已经打量了雉黎好几眼了。她身边还有未熄灭的火堆,看来这个女人在草原上已经耽搁了几天。
命挺大,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没被野兽叼了去。
前天他们还听了一晚上的狼叫呢。
涯韧心道可不是?
“是啊,走吧。”
“行。”巫十郎翻身下马。
……
邢伯终于有了希望,雉黎忽回头看了一眼火堆。
正忖着她需不需要重新燃起火烧一锅沸水,以防大夫急时要用时,便听那位商队里的大夫也正好说话,“烧锅水,清理伤口,等会儿顺带熬药。”
雉黎点头:“好。”
巫十郎:“……”
其实他这话是对涯韧说的。
他和涯韧关系好,这毫不避讳就使唤的语气,当然是对着涯韧。
不过听到了雉黎的回应,他倒也没说什麽,埋头只顾把邢伯的裤管往上扒。
需壬睁大眼睛。
目光乌溜乌溜的看巫十郎。
扒邢伯裤子干什麽啊?
“伤脚板板上。”需壬说。
巫十郎:“……”
笑了。
“嗯。”
但巫十郎得看看因为这两日的昏迷,邢伯有没有感染并发症。
他是要看邢伯腿上有没有爬上红线。
如果露出了一条往上爬的红线……
那情况可就真的不容乐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