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槃没想到是因为这种事,“只要他的兄长犯得不是灭九族的大罪,不会牵连他。”
雉黎:“邢伯听说那家人一共有八口,全部被压进了大牢。”
“他也不知道这些年下来,兄长家里到底已经有几口人……只是还是怕被抓了的真是他的兄长,担心会不会也被抓起来。”
还是那句话,邢伯那个兄长只要不是犯了会牵连亲属的大罪,邢伯不会因此被牵连。
易槃:“不会。”
而且,他怎麽不知道哪家正好是八口人,因犯了罪全部被绳之以法?
“这些听谁说的?我找人去问问。”
关于这件事,易槃脑海里一点印象也没有。
雉黎心里有了五分底。
那看来邢伯所听到的卢姓,并不是家里人。
若真犯了大错,卢家也不算什麽小官小吏,易槃不至于反应不过来。
卢家除去她和需壬,正好是八口人。
当然,如今到底是几口雉黎也不知道。
“不是听您的人说的,是前两天听一路人交谈而有所注意。”
随随便便一句交谈就能让邢伯有所注意?
易槃心想,邢伯是向他自投罗网来了?皱了皱眉。除了雉黎,他当然不在乎这个邢伯的死活,所以,若是邢伯的兄长犯得是什麽大忌……
易槃瞥了眼雉黎,雉黎恰好没看他,她正想着朝廷里除了父亲,还有哪些官是姓卢的,那些姓卢的谁最可能犯了大错被圣上厌弃。易槃不给她走神的机会,更确切的说,是不想雉黎在这个时候走神。
她走神是在想什麽?
“邢伯的兄长犯得到底是什麽错,不如说说。”
雉黎:“……”
心里有点讪讪。雉黎刚刚只是怕直接问卢姓太敏感,这才说得弯弯绕绕,倒是觉得有点对不起邢伯,邢伯好像被易槃注意上了。忽然,脚上绊了一下,因为正好是上坡的路,雉黎的裙角被她自己踩到。易槃的长臂扶了她一下。
雉黎看了看易槃,但易槃的反应比她自然。雉黎忽然也看不懂易槃到底对她有几分意思了,但雉黎知道肯定不是无动于衷。
雉黎呢,也不是就享受有人喜欢她,或者逐渐对她有好感的这个过程,而是,她和易槃现在看着其实也就像关系比陌生人好一点的,认识了十天半个月的熟人而已。
远远没到什麽只差最后一层薄薄窗户纸,一捅就能破,一捅所有就能一清二楚的地步。
提了提裙摆,雉黎便也只是把手收回来,不至于让自己又绊一次,“是曾经和人押镖丢了镖,被人怀疑监守自盗,被镖局给弄进过官府。”
“金额不小。”
“那邢伯用不着担心。”易槃说,“这种事最多也就止于他的兄长,牵连不到邢伯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