雉黎的目光波动了下。她好奇的是,他从哪听说的?
当初回去的事,不是根本没什麽人知道?她后来再度离开,更是悄无声息。至今只有父亲和兄长知道她到底在哪。
怎麽都城里会有人知道她回去过?
宿冀不用她问就自己说了,“开春时这个消息便大肆传播。”
“连陛下也知道。”
雉黎忽愣了愣。
好一会儿后,问:“最初从哪开始传的?”
具体不知。
宿冀听到的时候,知道的人已经不少。
那时挺感慨的,没想到她出了塞还能再回来。
她曾经差点成了他的嫂嫂,只是,后来事情到底没成。
他不知道?好吧,既问不出个结果,雉黎也就不问了。
这对她来说其实是个好事。有朝一日她若是还会回都城,这事的传播提前替她解决了一些麻烦。
只是,是谁在背后推动的……雉黎忽然抿了下唇,不知在想什麽。
雉黎没留宿冀用饭,宿冀其实很想留,但想想他没有留下的理由,还是走了。
原本,宿冀经过这个地方只打算待个两三天的,现在,宿冀一留就留了十好几天。
中间去了三回雉黎家里。
昨天傍晚听到需壬说想吃包子,宿冀第二天一大早就拎了个食盒上门,来找需壬。
宿冀挺遗憾雉黎没真成为他的嫂嫂的。
家里兄长这些年外任,不知因为什麽原因,也一直拖着没娶妻。
宿冀来了这也算有四回了,便对雉黎小声透露了这事。
雉黎:“……”
“你不知道?你家兄长喜欢的另有其人。”
宿冀呆了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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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冀傻眼了?
另有其人?
不对吧?
他记得,明明当初两家有意议亲的那阵,兄长对卢家的态度是很不一样的。
而且,而且她从哪知道的这事?连他都不知道!
雉黎:“去问问你兄长就知道了。”
巧了不是,宿冀的兄长新调任的地方,还真就离这里不算远。
宿冀也是个愣头青,当天就叫人快马去送了信。
结果没几天,雉黎就不仅看到宿冀又来了她门前,门前还多了个宿钜……也就是宿冀的兄长。
雉黎看看宿冀。
宿钜站着不动,宿冀把头低了下去。
一会儿,哑了哑,宿钜的喉咙几番滚动,低声对雉黎说:“许久不见。”
雉黎往旁边看了看来凑热闹的需壬。
宿钜:“远道而来,可能容我进屋坐坐?”
雉黎看他也没要走的意思,只好点了头。
屋里有邢伯,他进没有关系。把当他远道而来的客人便是,不用避讳的连屋里都不让进。
进了屋,宿钜下意识观察雉黎的这座宅子。说实话,这座宅子不差,布局和木料都是挺好的,占地也不小,只住三个人,非常宽敞。就是,宿钜没看到一个下人。
宿钜多注意了一遍。的确,一个下人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