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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第1页)

公主雍容华贵,身后一样跟随着看起来派头十足的仕女。她们招摇而过,联群结党。

我无心与之争风,低下头避过,谁料公主却伸手把我拦住。

公主说:“赵大人脸色何以如此苍白,可是抱恙在身?”语气中不见丝毫关切之情,却充满嘲讽意味。

我擡起头来,并不言语,只想快快从这个女人的面前消失。公主见我有所避忌,更加得寸进尺,她笑得如花似玉,娇俏可人。

“清持,我说你呀,命还真是不错,你瞧,先王尸骨未寒,已有人把你视作新宠。你用的到底是什麽媚法?閑来本宫也想向你讨教个一招半式,以防不备之需。赵大人,你说可好?”

女人真是不容轻视,十年前得罪她,她必定花毕生精力向你追讨。

“清持,你的气势呢?”公主问:“以前的赵清持总是伶牙俐齿,理不饶人的。”公主对我的冷淡反应极为不满。

“气势?”我问:“公主认为我的气势还不够吗?无论公主你如何努力,都不过是我的手下败将而矣。”

话音刚落,公主已经扬起手来,狠狠地掴了我一个耳光。

脸颊火一般地刺痛,但我不打算还手。

况且也没有机会。因为司马燕玲就站在我后面。即使不转过头去,也感受得到他的怒气。他会生气,是因为有人对我无礼。而侮辱我是司马燕玲个人独有的权利,他不会让旁人得逞。

或许他们会为我大打出手,这真是我的荣幸。不知为何,心却痛得说不出话来。

只觉得悲哀。

接着下来发生了什麽事我已经不知道。我返回行宫,把门窗全部关得密不透风,可以的话,这一辈子我都不愿意再到外面去。

无论多麽痛都哭不出来,根本就没有多余的感情可以渲洩。

我倒在床上,思想一片混沌不清。满身的枷锁,满身的束缚,身体沉重得无法行动。就连思想,都慢慢地沉澱。最后,我终于失去知觉。

梦里似乎又听见了歌声,我认得那音律,以前好象也是听过的。

那一次醒来,守在床边的人是大王。现在呢?如果我睁开双眼,看见的会是谁?

但我没有醒来,我也不想醒来。

有人在很远很远的地方呼唤我的名字,一次又一次。我回过头去,却只看得见浓浓的雾,我梦见自己迷失在宫中的花园里,满眼望去,只见一浪接一浪的花海,随风而起。

有人站在花的那一边,面目模糊。

你是谁?我问那人。那人并不回答。

他拉起我的手,深情地看着我。

清持,他对我说:跟我走,我们离开这里,永远地离开。

我点头,是的,离开吧。我说。我等这一句话,已经等了很久很久。

沉睡之中有人用手轻轻抚摸着我的脸,他对我说:清持,你已经睡得够久了,快点醒来。

因为听到了呼唤,我睁开眼睛。

“清持……清持……”那人婉转地喊着我的名字,他的声音听起来是如此地悲伤:“为什麽我们会变成这样?”

我呆望着被风吹起的帐纱。我也不知道为什麽,为什麽我要醒过来。

他用手轻轻地掠过我的发际,为我细细地整理淩乱的衣衫。

“对不起,我并没有想过要让你伤心,”他说:“真的没有。”

我不伤心,所有想要得到的我都得到了,已无遗憾。我轻轻地捧起那人的脸,那个人却委屈地哭了起来:“我并不想这样,我并不想这样的。清持,你不会知道,我对你的思念,我对你的爱。”

不,我知道。我说:我是知道的,不要怀疑。

“我们离开吧,”他说:“把这里所有的都结束。”

结束?我苦笑。为什麽你总是如此的天真呢?我的司马大人。

事情至此已经无法回头,前面就是悬崖,你我只可以选择同时毁灭,根本不可以重头开始。一切太迟。

“不,我们可以的,一定可以的……”司马燕玲伏在我的身上,声音呜咽:“离开吧,趁还来得及,我们离开吧。”

我无语,天地之大,我们可以逃到何处去?最后结局都一样,只怕更不尽人意。

以前一直以为这就是自己最想要的,现在呢?现在才发现,年轻的自己是多麽的傻。

“清持,”司马燕玲癡癡地看着我,心痛地为我擦去脸上的痕迹:“清持,不要哭。”

我不敢相信,早已干涸的灵魂怎能流出一滴眼泪。历史破损不堪,这其中有他的记忆,还有,我的记忆。

我没有哭,我不说出来,只是不忍心让你知道。流在我脸上的,全都是你的泪。

因为爱得太过纯粹,以至双方都不敢越雷池半步。拉扯之间,光阴已逝,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可以回想过去。纠缠了这些年,今天来彻底了断。

司马燕玲对我作了最后深深的凝视,他低下头来,我便闭上眼睛。

门被突然打开,从外面沖进来一大堆的士兵,在我还未明白到底发生了什麽事情的时候,威武的士兵们已经一致把刀枪对準我身边的司马燕玲。

情况太过突然,我一时间无法理解发生在眼前的一切。

司马燕玲十分冷静,并没有什麽异常的反应,令人怀疑。

我们被重重的士兵包围,为首的人从门外踱步走进来,他一边带着浅浅的笑意,一边讽刺地拍着手掌:

“真是精彩绝伦,清持,这就是你特地为本王上演的好戏?”

我呆在当场。说话的人风华依旧,自信依旧,怎麽看也不象亡魂。但大王并不理会我错愕的反应,他一直注视着的人是司马燕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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