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爱娟不在,张文萍在,阮有丰听见周爱娟一直在那喊张文萍,怒气就转移到张文萍身上。
“老大家的,你干了啥事,你自己担,现在全家都跟着你丢人!还不赶紧出去,把她们给打发了,丢人啊!”
张文萍被说的脸色涨红,只能硬着头皮出去。
一出门,就是周爱娟劈头盖脸的质问。
“张文萍,我问问,我和国胜是不是得罪你和大哥了,你要把账算在夏夏身上?”
外面一群看热闹的村民们,不等张文萍说什麽,人群里就有人讨论,
“这麽一说,我想起来了,当初阮家分家,就独独把大队长给分了出去,啥都没给,就给了个小破屋子。”
“啥,我还想着是大队长发达了,自己分出去的呢!”
“什麽呀,大队长是那样的人吗?那时候大队长还不是大队长呢!”
“那阮家真不是人啊!”
“额……你这样是不是把大队长家也给骂了?”
那人挠挠头,然后道:“哎呀,都知道我骂的谁,再说,大队长不是已经和他们分家了,不算阮家!”
因为阮家分家早,村里现在没多少人知道当初的事,现在一闹,大家伙都知道了。
本以为大队长是自己发达了分家的不在少数,更有人曾经想着利用这点来举报阮国胜。
阮国强听着那些话,只想原地挖个洞钻进去,真是太丢人了!
张文萍更是没想到,周爱娟这麽豁出去的行为,她难道不嫌丢人吗?
“弟妹,看你说的,什麽得罪不得罪,咱们都是一家人,有啥事关起门来说,现在,不是让人看笑话吗?”
“要看也是看你的笑话,我可没干啥缺德事,我倒是要问问你,你造谣夏夏这事儿怎麽算?”
周爱娟说完,为了表示自己的委屈,阮夏故意哭出了声,抽噎道:“大伯母,我是不是得罪你了,如果有,我给大伯母道歉,都是我的不对,但大伯母不能那我的婚事开玩笑。”
村民里自然也有听说了那些谣言的,看阮夏哭的那麽伤心,觉得那些话可能真是假的。
有几个家里有闺女的,最能明白周爱娟的心情,这种最难解释了,你越解释,人家越觉得你心虚。
对于张文萍的行为自然很是痛恨,有胆子大的婶子直接道:“谁要是造谣我闺女,管她是谁,我非把她嘴撕烂!”
一个人起头,好几个妇女跟着七嘴八舌道:
“是啊,嘴太毒了,以前隔壁村,那谁家的闺女,就是被人造谣,差点自杀,要不是后来有人出来作证,不知道出什麽事呢!”
“别叫她大伯母,她不配!”
“我看啊,张文萍是得病了,红眼病,看不得大队长家比他家过得好!”
张文萍听着那些话,气的不行,被别人说中她的小心思,更是让她脸色青一会,红一会。
阮家阮国强是老大,阮有丰思想封建,心里始终觉得家里,等他年纪大了,家里肯定要交给老大。
从小阮有丰对大儿子是最看重的,也是期待最大的一个。
但往往事与愿违。
阮国胜是家里的老二,上有阮国强,下有阮国富,还没分家的时候,阮国胜是阮家挣工分最多的,但却是阮家最不受宠爱,最不起眼的哪一个。
阮有丰疼大儿子,什麽好的都想着阮国强,张文萍以前因为这个还常常得意。
从什麽时候开始不一样呢,从阮国强和周爱娟被分家出去开始,先是阮国强和周爱娟盖了新房子,然后阮国强竟然当上了大队长。
眼看着周爱娟住上了新房子,成了大队长媳妇,日子过的越来越好。
张文萍不甘心,凭什麽,如果当初她和阮国强没有挑唆阮有丰分家,结果会不会不一样,这就像个魔咒,绕在她心头多年。
那天碰到何文才,自己不知怎麽就和对方聊了几句,
“何知青,才几天不见,你怎麽晒的这麽黑?”
何文才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这不是这几天秋收,大家都在整日都在地里,晒黑是肯定的!”
“也真是,你可是阮夏的救命恩人,二弟也不知道给你安排点轻快的活!”
张文萍说完之后就看到何文才脸上闪过一丝尴尬,非但没有揭过这个话题,反倒继续说道,“之前家里逼着让你娶阮夏,那是我公公的意思,跟何知青你又没关系,你说是不是?”
话里话外都是阮国胜因为那天阮有丰逼婚的事情,把何文才也给怨恨上了。
“嗯,大队长肯定也是清楚的。”
何文才表情淡淡的回了一句,张文萍也弄不清他什麽想法,何文才也没再和她多聊,就离开了。
何文才前脚离开,李秀娣不知道从什麽地方冒出来,拉着张文萍一脸八卦问道:“啥逼婚呀,谁逼谁结婚?”
张文萍没想到李秀娣在,脸色有点不自然,“什麽逼婚,你听错了吧?”
“我可没听错,你刚刚可是和何知青说的清清楚楚,我耳朵可没问题。”
本来被偷听到,张文萍有点不开心,看着李秀娣一脸八卦样,想起她大嘴巴的称号,不知什麽心理,就把那天逼婚的事和李秀娣说了,自然少不了添油加醋。
李秀娣:“什麽?逼何知青娶大队长家闺女,大队长和周爱娟都没同意?大队长为啥不同意?”
“谁知道二弟咋想的,你说,那掉水里,衣服都湿透了,啥都让人看见了,还让人抱了,不嫁给何知青,她还想嫁给谁,再说,人家何知青条件也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