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娘,要不等过完年,你跟我一起去首都吧,到时候去看看首都大学,再在首都玩一玩?”
周爱娟嘴上那麽说,真让她去,她又有些犹豫,“还是算了吧,我们俩都没去过首都,万一走丢了咋办?”
“怕啥,都这麽大人,不会走丢,再说,到时候我们是坐火车的,直接就到首都了,裴知青不是在首都,我们到时候可以找裴知青。”
阮夏说的周爱娟有点心动,阮国胜也支持“夏夏说的对,反正年后家里也不忙,你送夏夏去学校看看,也能安心。”
“那行,年后我送夏夏去学校,阮征就自己去,就在南隆,也不用人送。”
阮征:虽然我也没想让人送,但你这样说,是不是有点伤人心?
阮远在军校接到家乡的电话,听着电话那端熟悉的声音,心里就有些酸胀。
阮国胜听到阮远的声音,脸上都是笑“阿远,你今年回来吗?你娘还有阮征,夏夏,都想你了!”当然他也想了,但他不好意思说。
阮远:“爹,我已经提交了申请,今年应该能回去。”
他没把话说的太死,他已经三年没回去,所以只要他申请,领导肯定会批準的,但还是怕有意外。
“好好好,那你啥时候回来?”阮国胜下意识就忽略了‘应该’两个字,脸上笑的更开心了。
“等申请下来,具体时间到时候我再打电话通知你们。”
“行,那你别忘了,到时候我跟阮征去接你,今天就这个事,其他的等你回来再说,我挂了啊?”
“好,之后等我电话。”
回家之后,就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周爱娟,周爱娟听了也是满脸笑容“今年可算能回来了,阿远都快三十了,也不知道在部队有没有找对象。”
阮夏在旁边听了愣了一下,大哥好像今年才过二十六,到周爱娟口里就是快三十,不知道她大哥听了什麽想法,而且听周爱娟话里的意思,是要催着阮远找对象的意思?果然,不论在那个年代,都逃不过被长辈催婚的命运。
她只能替大哥祈祷,希望到时候回来,不会面临每天不是在相亲,就是在相亲的路上的‘困境’!
阮远接到阮国胜电话之后的第二天,就被领导叫到了办公室。
“报告!”
“进来吧。”
听见领导的声音,阮远才整理一下衣服,推门进去,先是向领导敬礼,然后才问道:“领导,找我有什麽事情?”
“先坐下吧,没什麽大事,是关于你提交的休假申请,坐下说。”
阮远拉开办公桌前的椅子坐下,领导看着阮远继续道:“我看了,你已经三年没有回家过年了,家里人都很想你吧?”
“对,昨天刚打了电话,问我今年能不能回去。”
“我看了,去年你是可以休假的,但为了军校进修的机会,所以没有休假?”
“对。”
“那今年就回去好好和家里人过个年,团聚团聚,申请我已经批了,等到所有手续办好,你就可以回家了。”
“谢谢领导!”
阮远高高兴兴的出了领导办公室,直接去通讯室打电话,但是走到门口,又想起来,具体那天离开还不知道,还是等所有手续办下来再打电话给家里说。
几天后,所有的休假手续都办好,阮远打电话回去,阮国胜听到他说,明天就坐火车回来,高兴地不行“那到时候我和你弟去县里接你?”
“行,你们别来太早,等我到县城给你们打电话。”
“好好好,那你路上注意安全。”
火车汽笛声从远处传来,站台上的乘客都探着头,不一会儿,就能看到远方绿色的火车头,火车缓缓地开进站。
阮远背上背着一个大包,跟着人流满满的往车门口走去,他个子高,站在他前面的人的一举一动他都看的一清二楚。
火车到站乘客上下车的时候,是火车最混乱的时候,大家都急着上下车,或者是找座位,这就给了小偷趁机而入的机会。
阮远一直透过车窗在看外面,他已经快三年没回来,对故土还是有些怀念,正在感慨时,一扭头,就注意到前面一个矮个子男人的动作。
就在小偷拿到钱包正要揣在怀里时,手上就被一股力量钳住,小偷觉得自己的手都要断了,嘴里发出痛呼:“啊啊啊啊,好疼,快放开!!”
早在阮远拨开人群过来的时候,好多人都看见了小偷手里拿着钱包往自己怀里放的那一幕,不用多说,大家也知道,这个矮个子男人是个小偷,还被人人赃俱获。
被偷钱包的中年男人这才反应过来,一看自己手里的公文包,早就被人划开了一个口子,但他第一时间看的是里面的文件,看文件还在,也没被损坏,然后才发现只有钱包丢了。
看见阮远抓着那个小偷,中年男人手里拿着差点被偷的钱包,感谢道:“谢谢谢谢,我没想到他们竟然直接把我的包划开了,偷走了钱包,要不是你,我估计下车之后才会发现,到时候肯定也晚了。”
“没事,我正好看见了,以后坐车的时候小心点,特别是上下车的时候。”
阮远既是对中年男人说,也是对其他乘客说的,坐火车的时候最容易遇到小偷,小偷的花样也是千奇百怪,所以只能大家自己小心再小心。
说完之后,乘警也过来了,熟练地给小偷铐上手铐,然后对阮远和中年男人说:“虽然人抓到了,但是需要二位配合一下,简单的做个记录。”
中年男人和阮远都点头,异口同声道:“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