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无益的言下之意,让喇摩暗道声糟,背脊顿感一阵恶寒乱窜!
「你耍哪门子疯?再不放开我拿解药出来,我就唤人进来将你丢进红帐,让你去伺候一整营的男人!」
思无益闻言,只是迳自拿自己这张笑得更欢的脸,去蹭身下那张气急败坏的:「你还没先嚐过老子的滋味,怎会舍得让老子去红帐?」
思无益不住的磨蹭,鬓旁的金箔花瓣都给揉碎蹭破了,沾得喇摩的脸颊尽是金屑点点,让帐里油灯一映,衬得俊俏的男人眼瞳发亮,灿如星子。
思无益蹭过一阵抬起头,望著喇摩宜男宜女的容貌,看著看著,竟有点看痴了
「奉劝阁下一句忠言,你当前的身份,可是奴隶里最低下的性奴,一旦失去我的庇护,谁都可以玩死你。所以,你最好对我别有一丝半点的非分之想!」
思无益这回投进喇摩眼里的对视,似乎带著几缕不该有的著迷,让喇摩背上的寒意更甚了!
啧,这人长得真是不赖,眉梢眼儿能勾人,连老子都给勾得心里发痒,嘴巴小小唇珠翘翘,啃起来肯定也很够味,可就是吐出来的话,实在很不讨喜啊。
「是谁先招惹谁,谁对谁先有了非分之想?」察觉身下之人的手脚,挣扎力量已经大不如前,思无益便将喇摩的两只手腕都挪进自己的左掌里握紧,空出的右手扯下自己脑後的发带,牢牢将两只对比於他的粗糙黝黑,显得滑腻如蜜的手腕给困上:
「天朝有句话叫引狼入室,你不会也没读过吧?」
「……放开。」喇摩忍著叫亲兵进帐来的冲动,声线紧绷若弦,「你不要逼我杀你。」
「真想杀老子,你现在即刻喊一声,外头那些兵还能让老子留个全尸,就算不错了。」
捆好了手,思无益总算愿意从喇摩身上起来,单用两边膝盖跪住喇摩不让他翻滚,飞快解下自己的腰带,继续捆那双还在踢蹬个不休的脚踝:
「老子不知道崇瑞跟你,到底看上了老子哪一点,只知道你们都愿意对老子一再容忍,就是忍著不杀。」
「你是个人才,不应年纪轻轻,抱负未展,就……失去性命。」喇摩脑里浮动那幅看过无数回的画,眼前的汉子,当前彷佛,就是那画中人走出画纸,血肉重生。
看见喇摩拿眼直直望著自己,思无益登时有所领悟,「大郡王,你该不会真的,对我一见锺情?」
来人,把这厮拖下去,五马车裂了!「……我若说是,你会不会感激涕零,立马放开我?」
「嘿嘿嘿,还真的是?」汉子笑出一口白牙,捆妥了脚,拦腰就将一脸臭著的喇摩抱起,低下头啃起了他的下唇:「原谅我不能放开你,不过,看在你待我不薄,说打不打,说杀不杀,恁般深情相待的份上,我也不会杀你。」
只啃下唇还觉不够,思无益乾脆将喇摩的嘴整个含进自己的大嘴里,尽情吸吮了一番,这才意犹未尽的放过面色酡红的俊俏男人,脱衣搜身的干起正事。
「你逃不掉的。」喇摩看见汉子从他的腰带上取下通行令,心里莫名有点发紧:「这帐子位处居中,我的政敌又紧邻著,任你本事神通能飞天遁地,也会让他拿箭射下,拿铲刨出的。」
「就算明知是死路一条,老子也不得不离开。」这时上身已然赤裸的喇摩,光洁的颈上挂著一面以兽皮为线穿著的青铜令牌,上头的图腾类似天朝的古隶,引起了忍不住凑上嘴舔啃锁骨的汉子的注意,「这……是什麽?挺沉的?」
思无益小时候虽不算是个勤学的,可他记性不差,当初在私塾被夫子拿竹尺盯著,乖乖正襟危坐临帖学过的字,八九成都还记得,「蒙罕什麽始国的,督天……什麽大将军令监……」
喇摩垂眼见伏在他胸上的思无益仔细端详著那面青铜令牌,不禁高声大喊,「放开,这个不准碰!」
「为何不让碰?老子不过是看看,穷紧张什麽?你……」思无益後话未完,就被两声整齐的问话给打断了!
「监军大人?!」喇摩的叫嚷,引起了帐外守卒的注意,「是否需要属下效劳?!」
思家儿郎012慎[美强兄弟年下一对一he]
012
两个在地上堆叠成一处,映在帐身的影子都融成一块的大男人,听得帐外被惊动的守卒拢在帐门前请示,面面相觑地互望了一会儿,然後继续耳语。
「郡王爷,别说老子没给你考虑的机会,」
在喇摩与青铜令牌之间游走的视线,迎上了一直对他薄怒而视的:
「看你要唤他们进来,拖老子去砍头示众,还是就这样眼睁睁的,默许老子逃走?」
「你是明知故问。」
「那你还不快叫?」
喇摩叹气了,被束缚住的手脚,让他无力阻止思无益的所有举动,想不叹气都难:
「你究竟是真的不怕死,还是真的以为我舍不得,所以有恃无恐?」
思无益抬起一手,以指背轻摩过那张俊俏脸上的细碎金箔,另一手仍握著那面青铜令牌,以大拇指摩娑著那些浮雕古隶:
「老实说,你虽然庇护我,可也忽视我,把老子丢在那顶暗帐,大半个月不闻不问的,要不是老子托崇瑞央你一见,你约莫早就忘了曾从奴工营带回老子这事,对吧?」
喇摩没有接话,只是以鼻轻哼一声。
「再说了,军营里男人跟男人有私情的多了去,早就见怪不怪,可老子不认为一个男人真希罕另一个男人,会任那人被其他奴隶折辱,看那人贴满一头一脸的金花,却只是没心没肺的笑话。人心隔肚皮,你要不说为何不杀老子的原因,任凭老子火眼金睛,也无法瞧出你真正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