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斯越:“怎么了?”
周妄呼吸都错乱了,几秒钟以后,才压着声音道:
“没什么。”
裴钰拍手提议道:“咱哥几个喝酒去吧,正好给阿妄接风洗尘。”
“行啊,阿妄,你觉得呢?”
没人回应,季斯越和裴钰回头,看到周妄停在几步之外,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几秒钟以后,他们听到他咬牙低骂了一句,随后猛地转身,驱车离开。
季斯越:“……”
裴钰:“……”
“怎么了,他这模样,就跟老婆被人抢了一样?”
季斯越眯起眼睛,没有接话。
宋昭把傅知珩送到了酒店。
自从两人结婚之后,就一直分开住。
她没有他家的钥匙,也没有把握一个醉鬼能给她开门。
索性还是住酒店吧。
把傅知珩扶到床上,短短的几步路,宋昭额上的汗已经浸湿了头。
受伤的左手一直在细细地抖,每动一下,都是钻心的疼。
她抬手,摸到渗出风衣外的粘稠血迹。
宋昭没什么反应,去洗漱间拧了个湿毛巾,给傅知珩擦脸。
平心而论,他长着一张很优越的脸。
眉峰挺立,五官分明,很有古代贵公子那般芝兰玉树的气质。
只是贵公子俨然受了不小的情伤,睡梦中都紧紧皱着眉头,嘴里喃喃叫着,别的女人的名字。
“绾绾……”
“求你,别不要我,求你……”
他像个孩子一样,一直念叨。
他叫了多久,宋昭就听了多久,神色很平静。
只是擦完脸,胳膊好像更疼了,抬都抬不起来。
宋昭那么隐忍的人,眼眶都被逼红。
她看着傅知珩,用一种很平和的声线问他。
“真的那么喜欢吗?”
傅知珩迷迷糊糊回答:“……喜欢。”
宋昭又问:“会一直喜欢吗?”
傅知珩:“……永远。”
永远,真是一个好远好远的词。
她尽量不带怨气地问了最后一个问题。
“既然这么喜欢,为什么昨晚还要去找我,做那种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