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匆匆忙忙翻找出吹风机,给?她吹头发。
这实在?是一副相当诡异的场景——
屋外电闪雷鸣,暴风雨击打着窗户。
屋子里躺着一具裹成木乃伊的尸体。
少年在?给?坐在?椅子上?的少女吹头发。
徐惊雨坐在?椅子上?,无声哼唱起她最喜欢的那首歌,脚尖跟随节拍一下一下点着地?面。
她的心情特别好。
“你打算,”盛朝提出问题,“怎么办?”
“………报警?”徐惊雨不太确定地?道。
按照帝国刑事律法通例,她杀死徐锐算是正当防卫,脖子上?的掐痕足以证明此点。
赶巧有“封泽”当目击证人,提供证词。
加上?她是未成年人,大概率判处无罪。
唯一麻烦的点在?于,徐锐是她的父亲,弑父弑母属于加重量刑情节不太好说?。
但顶了天判个三年,还得是缓期执行。
徐锐说?她一辈子都休想摆脱他。
可她做到了,她摆脱他了。
她愿意?为此承担任何后果。
“高?考呢?”盛朝冷不防来了句。
“唔……”徐惊雨眨巴眨巴眼睛,“等高?考结束再报警,应该是没关?系的吧。”
要不然?,给?徐锐的尸体拴上?大石头沉进水沟里……?徐惊雨开始胡思乱想,或许碎尸更?安全点。
下城区乱得很,偶尔冒出断手断脚不奇怪。
没人会找徐锐。
爷爷奶奶已经去世,其他亲戚在?徐锐背上?高?利贷时,便和他们断绝了关?系不再来往。
“当然?没关?系了,”盛朝顺着她的话往下说?,他去倒了一杯温开水递到她手里,“你不会有事的。”
极度的亢奋过后,是深深的疲累。
徐惊雨喝下水,昏沉沉睡了过去。
盛朝将她打横抱起,放在?了床上?。
他跪坐在?床边,静静地?注视着她的睡颜。
徐园想得太简单、太理所?当然?了。
诚然?,这种情况她大概率会判正当防卫,无罪释放,但刑事案件的审理期在?三个月到一年。
在?此期间?,她作为嫌疑人会被羁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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