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在笑什么?”
“你知道我一直都打算毁灭这个肮脏的世界,亲手完成我的复仇。”
“我知道啊。”
“而我现在有这种力量了。”
“我也知道啊。”
“那你有什么好笑的。”
“因为你没打算这么做,不是么?”
“为什么?”
“因为我?”
“这也算理由?”
“不够充分吗?”
“呵……哈哈哈哈哈哈哈!狂妄的小人儿!你竟以为自己这种下等生物便能够叫我放弃亿万年的仇恨吗!哈哈哈哈哈哈哈!”泰坦兽狂笑了一阵,才忽然压低了声音,轻笑道,“确实够了。”
刹那间,那神祗的身躯化作千千万万的虚影,同时朝着四面八方扑了过去,将那些“更优等的生命”投入了那漆黑的虚无之中。
“
还有那么多钻到地下的,怎么办?”最上龙马叫道,“以它们适应的速度,恐怕这时候都能和岩浆融为一体了!”
“钻到地下的怎么办?”泰坦兽放声笑道,“你们别忘了,我——是盖亚之子,大地之子啊!”
狂笑声中,泰坦兽将双掌中的月牙按到了地上,旋即,变回了野人兽的姿态。野人兽不顾那被自己暴力地从合体里甩在地上的贝塔兽和冰恶魔兽,大大方方地走到了达特身边,轻描淡写地打了个哈欠,用一种好像刚刚解决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的态度挥了挥手:“全都解决了。恨得太久了,我也该休息一会儿了。”
“哦对了——”野人兽朝着巴古拉兽露了露自己的獠牙,“老子才是高等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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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宏伟的皇宫遗址上,曾经的皇帝与现在的皇帝一同眺望着远处。
“真要回去了?”高吼兽看了眼身边白发苍苍的老者,问道,“这回可真是叫我大开眼界了——你比我更强,你才该当皇帝。”
“我又不是回来搞复辟的。”巴古拉兽叹了口气,“还不是为了我这个弟弟。”
“……”高吼兽沉默了许久,“对不起,最后还是把他杀了,辜负了你的一片苦心。”
“都是命罢了。”巴古拉兽叹了口气,“不过也只是他的肉身而已——在他的心防崩溃的一刹那,这具身体里就只剩一个灵魂了——我还会继
续找他的。”
“早知道,也许你当时直接用‘抹除’之力会更好。”高吼兽叹道,“最后终究还是被彻底地归于了‘虚无’。”
“结果一样,”巴古拉兽笑道,“可是却并不一样,不是么?”
“……”高吼兽道,“你说得对,这不一样。”
沉默。
“真的不留下?”还是高吼兽先开了口,“不想当皇帝,也可以当大统领,客卿,啥都行。”
“哈哈哈!老夫连皇帝都不想当,做什么大统领?”巴古拉兽挥了挥手,转身离开了这片曾经属于他的宫殿,朝着远处走去,“对,等你这家伙啥时候不成了,我再回来当皇帝。”
远处,一个剑士,一个贵妇,一个水晶怪人,一个纸片人,一个水人,一个精灵箭士,一个吸血鬼,一个火龙精,正领着一大队的兵士,在一面白底的大旗下恭敬地等待着他们的主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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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依旧繁华的都市里,曾经的主角与现在的主角一同眺望着远处。
“对不起。”达特看着暗黑地带那遍地的焦烟,忽然叹道,“把这世界搞成这副模样。”
“我不想说没关系,但你也不用说对不起。”工藤大器笑了笑,“如果没什么关系,那就不用说对不起。如果有关系,那么说对不起又有什么用呢?”
“你说得对。只能用行动将功赎过了。”
“功,”工藤大器摇了摇头,“赎不了过。”
“是的,那些
因我而死的数码兽,就是死了,不会因为我拯救了世界而活过来。”达特叹道,“做再多好事,也弥补不了曾经的罪孽。”
“但同样,瑕也不掩瑜。”工藤大器笑了笑,又拍了拍达特的肩膀,“你干了再大的错事,也不影响你成为拯救了世界的英雄。”
“有道理。”达特一摊手,“我就是我咯,管他什么战犯什么英雄的。”
“黑暗的力量,我要说他是正义,那就是正义,漆黑的正义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