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的尉迟将军,善使马槊,你小子竟然也不赖,有两下子嘛。”
“外头有你的援兵,你竟然也不喊叫,我也算你是条汉子吧。”
“多谢了,很多年没有人这样夸过我了。”
“你很自大嘛,侯瑭。”
他脱口而出自己的原名,这可给侯镇吓了一大跳。
“你是谁?”
“我以为你已经知道了呢,所以你折返回来了。”
说着,他便发现了不对劲,转而开始怀疑起侯镇来:“你不是来找我讲和的,你是来抓我去邀功的?哈哈哈哈哈哈!侯纪绅吶侯纪绅,你还真是胆大得很吶!跟你的父亲一样。”
“你到底是谁!”
“家父便是你说的尉迟将军。”
“谁?”
侯镇惊讶极了,不住地看着这人,甚至连手里的长枪都放了下来,来回转着圈地看着他。
“怎麽,不像吗?你刚刚还说,我马槊使得好呢。”
“你是···尉迟——急北?”
侯镇仿佛还记得这麽一个名字,就是有些没什麽印象了。
“正是在下,没想到你记性还挺好的。”
他得意地看着侯镇,心里还想呢,你小子不会一点都想不起来了吧。
“你···你竟然?”
“我怎麽了?”
他摊开手,干脆让侯镇好好瞧瞧。
“我记得你小时候不是挺白净的吗,一脸的肉,一跑肉都还抖呢!手上老是拿着把扇子,说自己将来要做长安城里最风流的公子。”
“不是,你怎麽什麽都记得啊!”
他慌了,自己小时候那点糗事,估计连他爹都不知道,没想到他还记得。
“我就是惊讶呀,你这也···看着太老了吧?你有二十了吗?我看着你怎麽像是四十多岁了?”
“闭嘴吧你,要不是常来这烟瘴之地,我至于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吗!”
不过看看眼前的侯镇,这小子倒是没怎麽变,还是一样的装腔作势,让人讨厌!
“你出门挺久了吧,你爹没找你?”
两人放下手里的武器,竟然还堂而皇之地聊起了天来。
“我爹那麽多个孩子,还能想得起我来?连名字都是给马梳毛的时候顺便起的,我走不走的,他也不清楚。”
“倒也是,老将军一向不羁,现在还在家里炼丹药吗?”
“吃着呢,天天吃,也不知道是怎麽了,愣是没给自己吃出毛病来,而且看着还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