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珂珂是我异父异母亲姐妹,她叫温珂,我说的回家,就是回她家,来接我的家人,就是她、她妈妈和妈咪。”
花如是听的一头雾水,“什麽意思?”
“这件事说来有点複杂,反正就是,我管珂珂的妈妈叫妈妈,管珂珂的妈咪叫妈咪,珂珂是我的亲姐妹,我们四个是一家人。”
“你不是知道嘛,我还有个小名,叫温温,妈咪姓温,我随她姓,叫温温,可惜我不能改姓温,不然还真挺想叫温庭桉的。”
陈庭桉不太想和别人说,她小时候的经历。
一来,这些都是她自己的私事,没必要和别人说。
二来,这些事都过去那麽多年了,现在再说这些,还有什麽意义呢?
花如是说:“艺名不是可以改姓嘛?我看好多人都改了。”
“可以是可以,但我是先进圈,后成为温家人的,那时候我已经用陈庭桉的名字,拍了不少戏了,也不好再改了,所以就取了温温这个小名。”
花如是点点头,“原来是这样,没关系,你喜欢的话,我可以叫你温庭桉。”
“随便,怎麽叫都行。”
“我原来还纳闷呢,怎麽那些大粉,都管你叫温温,我们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反正就稀里糊涂的跟着大粉叫,她们怎麽叫,我们就怎麽叫,只知道那是对你的爱称。”
陈庭桉想到了一件有趣的事,噗嗤一笑,“确实是爱称,那些大粉,有的比我岁数还大,真就是妈粉。”
“当时总有一些粉丝,来剧组探班的时候,给我送练习册和试卷,写不完,根本写不完。”
陈庭桉随手比划了一个高度,大概有四五十厘米吧,“光是高二下那一个学期,我就收到了这麽多资料,她们还总在群里,给我发妈妈精选练习题。”
“所以说,你学习好,完全是被大家鸡出来的?”
“那倒也不完全是,姐姐我生来就聪明伶俐。”
花如是忽然想到,“你本来就叫陈庭桉吗?没改过名字吗?”
“没改过,庭桉这两个字,是我太姥姥取的,在我还是个胚胎的时候,就取好了。”
“昔映仙藜临几桉,今栽甘菊满庭除1。”
花如是思考了一下这句诗是什麽意思,然后又问:“为什麽取这句?”
陈庭桉说:“据我姥姥说,当时她们知道怀孕的消息的时候,太姥姥正好读到这句诗,她们认为,这句诗和我有缘,所以就取了这个名字,而且,当时正好是菊花满庭的时节。”
花如是羡慕地说:“好浪漫,好温馨哦,菊花满庭的时节,母女二人坐在院中读诗词,阳光正好时,端起一杯清茶,慢慢品着,是品茶,也是品诗。”
“微风拂过,花香扑鼻,还夹杂着一丝丝清新的茶香。赏菊的时候,一片花瓣落在‘昔映仙藜临几桉,今栽甘菊满庭除’这句诗上。”
“不等擡手撚起那片花瓣,就传来一个好消息,家中即将迎来一个新生命。这种岁月静好的生活,想想就觉得很美好。”
陈庭桉笑道:“你的名字也很浪漫,很温馨呀,在期待中出生,在爱中长大,名字也是家长爱情的结晶,这多浪漫呀。”
“都浪漫都浪漫。”花如是翻了个身,坐起身子,“你这次的生日会,是在花城办,还是在帝都?”
“生日会是五月十一号,在帝都。然后,五月九号到十九号,所有不在帝都的恣欢演员,都回总部。”
“回去考核?”这还是第一次,陈庭桉生日会,所有演员都要去。
这样的话,分剧场那边都要停演,还是停十天,这得损失多少钱啊。
所有演员的吃住行花费,停演期间损失的演出费,这得多少钱啊。
花如是默默在心里算,一个剧场就按十万算吧,六个分剧场就是六十万,再加上陈庭桉给粉丝们準备的礼物,再加上乱七八糟的花销,怎麽不得小一百万?
陈庭桉过个生日,还真挺费钱的,这哪是过生日,这是过钱啊。
陈庭桉说:“学习呀。我请了好多老先生来,和老先生面对面学习的机会不多了,学一次少一次,且学且珍惜吧。”
“也想趁这个机会,让大家感受一下,给几百个人演出,是什麽感觉。你在帝都给两三百人演出,和在分剧场,给几十个人演出,感觉特别不一样吧?”
花如是说:“确实不一样。”
“我还请了别的剧场的演员来,到时候大家一起交流学习。”
“会来很多人吗?”
陈庭桉说:“我现在也不确定,可能会很多人,也可能没多少人,反正关系好的,我都邀请了。”
“去不了总部的,也可以看直播和录像,只是,我觉得,还是在现场学习的效果好,可以当场提问题。”
“咱们恣欢的人,也不强制,想来就来,不想来就算了,但我希望,没什麽特殊情况的话,大家都能来,毕竟这次学习交流的机会,真的很难得,错过这次,还不知道会不会有下次了。”
花如是说:“我肯定要去的,不去是傻子。”
“也不能这麽说啦,有孩子的人,出差学习确实很不容易,多多体谅一下吧。”
花如是说:“有孩子好麻烦哦,我不想要孩子。”
“巧了吗这不是,我也不想要孩子。”
“虽然我没养过孩子,但看看我自己就知道,孩子有多烦人了。”
花如是手机响了一下,是低电量的提示音,她顺路看了眼时间,“一点半了,不聊了,你快睡觉吧,明天早上还得赶高铁呢,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