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喝酒晒太阳的老头子感慨:“厉害啊!你爹不愧是当皇上的,这一手明降暗升,实在厉害!”
陈锡感慨一笑:“宋幼霖自打灭了华剌达旦之后,便一直在京城之中搁置,这元帅之位早已可有可无。一字并肩王的封号看似风光,实则为帝王所不容。倒是那固州向来是交通枢纽,军机要地,更承转我锐国上万粮食运转调度,宋安邦此次前去赴任,权利只怕不比当年的泰安王小。”
老头子喝了口酒说:“这下宋家一下解决两个心病,想不给老皇帝肝脑涂地都不行咯。”
正说着,李昔年气喘吁吁的冲了进来叫道:“陈锡!陈锡!门口有个大太监找你!”
陈锡一怔,脱口问道:“姓郑姓徐?”
李昔年说:“他自称姓徐。”
陈锡点点头:“你将他带到正厅。”
李昔年屁颠颠去了。
陈锡过了一会儿,这才迈着正步走到正厅。
老太监正在喝茶,见到陈锡到来连忙放下茶碗想要磕头。
陈锡坦然受了,扶他起来说:“徐公公,今日怎么有空来我王府串门?”
那徐公公五六十岁,面皮白净,看样子平时很注意保养,脸上没有半点皱纹。他笑着说:“六王爷,老奴是奉命来传旨的。”
陈锡看了徐公公手中的圣旨一眼,恭恭敬敬跪下说道:“儿臣领旨!”
徐公公展开圣旨,用尖细的嗓音说道:“六王爷陈锡不学无术,流连风月场所。朕痛心疾首,盼其改正,正月十九于天水寺释如和尚讲经,命陈锡前往听经释义,修身养性。”
陈锡朗声说:“儿臣遵旨!”
徐公公将圣旨交给陈锡说:“皇上一片苦心,六王爷可莫要辜负了。”
陈锡点头说:“请公公放心,劳烦公公回去禀报父皇,就说陈锡一定不忘父皇教诲。”
徐公公笑着点头:“有六王爷这句话,想来皇上会很高兴的。”
正事完毕,陈锡笑着说:“徐公公舟车劳顿,不如留下来吃顿便饭吧。”
徐公公连忙摆手:“这可不成,我还得赶回去复命。”
陈锡笑着挥手,伺候在一旁的李昔年乖巧的递上竹篮。陈锡将竹篮转交徐公公说:“既然如此,我准备了些吃喝,就请公公在马车上吃一口吧。”
徐公公接过竹篮,掂了掂重量,脸上顿时露出笑意:“这怎么好意思?”
陈锡呵呵一笑:“今后还得靠公公多关照了。”
徐公公满意欲走,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说:“六王爷,老奴有一事不知该不该说。”
陈锡笑:“公公但说无妨。”
徐公公小心翼翼的看了一下四周,贴到陈锡耳边说:“听闻这次讲禅,太子会带几名高僧前往,六王爷一定要小心。”
陈锡正色点头:“多谢公公提点。”
徐公公这才拎着篮子欢天喜地的去了。
陈锡没有跟李昔年说什么,转身回房去了。
接下来整整一天,陈锡都没有现身过,只有在饭点才露面,吃完又很快回房。
李昔年有些担心他,还以为他被太子的架势吓倒,本想着安慰安慰陈锡,谁知道吃了陈锡大大两个白眼,又被陈锡顺嘴调笑两句,气的李昔年当下就赌咒发誓再也不搭理陈锡。结果到了傍晚又忍不住担心陈锡没吃饭,亲自下厨做了两道菜给陈锡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