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慧嫔现在养着大阿哥呢,早不似从前一般听本宫的话了。”
富察琅嬅的确心动于金玉妍的提议,可她心里对金玉妍也有所防备,所以并没有立马答应下来。
金玉妍赶忙跪下,“若是皇后娘娘信任嫔妾,嫔妾愿意为娘娘鞍前马后,在所不辞。”
富察琅嬅起身将金玉妍扶起,故作亲昵的拍了拍她的手,“本宫能有什么事情让你鞍前马后的,一切顺其自然就好。”
金玉妍会意,蹲身福礼,笑语盈盈道,“是,皇后娘娘只管稳居高位就好,嫔妾明白。”
送走了金玉妍,富察琅嬅倚坐在椅子上,任由画殊给她按摩着头部的穴位。
画殊一边按着一边说道,“嘉贵人听见奴婢的声音,可不太镇定呢。奴婢怀疑……”
富察琅嬅说道,“你的怀疑不是没有道理。若有机会,本宫自当为你姐姐做主。”
画殊谢恩。“娘娘真是不容易,明明是后宫之主,却还要与嘉贵人这样的小喽啰虚与委蛇。奴婢看着真是心疼。”
富察琅嬅享受着画殊的按摩,说道,“额娘屡次嘱咐,要保住永琏和富察氏的前程。本宫自当竭力。”
话虽如此,但富察琅嬅的心中仍旧苦涩难言。
“永琏没有得哮症之前,本宫也不用这般处心积虑的谋划,求得后宫平衡。可如今,永琏得了这个病,本宫不得不处处小心。
要是还眼睁睁的看着娴妃和慧嫔接连凭子做大,或是谁动了别的心思。来日为难了永琏,那本宫也就不配为人母。
嘉贵人刚刚那一瞬间的惊慌失措,本宫也看的明白。只是她虽然心术不正,却是把好刀。
若是她能说动慧嫔,教唆阿箬毁了娴妃,自然最好。若是中间出了什么岔子,总归也不关本宫的事。”
画殊忙赞富察琅嬅英明。
富察琅嬅休息了片刻,便又去撷芳殿督促永琏读书去了。
此时的金玉妍正被贞淑搀扶着,徒步在甬道上。
“主儿,咱们分明是被皇后当枪使了。”贞淑小声提醒道。
“我知道。可我也是没办法。在这宫里,没有子嗣,除了皇上和皇后,我还能依附于谁?”
金玉妍微皱着眉头,无奈的说道。
好在咱们只是推波助澜,到底做事儿的还得是阿箬,再不济牵扯出慧嫔,总归能保住咱们自己的。
这事儿,咱们不得不做。”
现在金玉妍还满心以为,只要富察琅嬅还愿意让她办事,她就有办法重获富察琅嬅的信任呢。
咸福宫的屋顶覆盖着琉璃瓦,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宛如一条条流动的彩带。
檐角挂着精美的铜铃,微风吹过,出悠扬的铃声。
走进殿内,装潢更是格外精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