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太医一听到金盏银台,便急忙道,“哎呀,金盏银台乃是含有剧毒的水仙花种。怎么可以放在卧房?
回皇上的话,太医院配置的祛肿药膏里的白附子本是良药,可一旦与水仙花粉相接触,那便是生脓生疮的剧毒啊。”
“剧毒?”白蕊姬张大了嘴巴,悲泣道,“皇上,慧嫔为何要对嫔妾下毒,毁了嫔妾的容貌?
难道就是因为那日在御花园,嫔妾无意间与她起了口舌争执,她便要这般毒害于嫔妾吗?呜呜呜……”
皇上听着白蕊姬的哭诉,内心十分烦闷。
这个高曦月,自从给了她抬旗之荣后,就在后宫里多次生事胡闹,实在是个搅事精。
富察琅嬅听了这话,连忙道,“齐太医,你话说明白些,别吓着皇上和玫答应。
这毒,是否能解?玫答应的脸,又是否还能治?”
齐太医看了看白蕊姬的脸,回答道,“回皇后娘娘的话。玫答应应当只是偶然碰到了一点水仙花粉,所幸中毒不深。
若是悉心调养,不出一年,想来是能恢复如初的。”
“一年?这么久?”如懿惊讶的说道,“玫答应才刚刚承宠不满月余,实在是可怜。”
皇上愠怒的开口道,“王钦!你去看看慧嫔怎么还不过来!”
皇上的语气冰冷至极,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
一时间众人人心惶惶,都不敢出声。
不多时,王钦带着高曦月进来了。
高曦月身上已经裹上了蜜合色带白绒的皮袄子。她的脸颊小小的,藏在厚重洁白的皮袄中,显得格外娇小又苍白。
“臣妾,给皇上,皇后娘娘请安。”
高曦月的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的,十分虚弱。就连请安这样简单的动作也做的气喘吁吁的。
见皇上并不开口让高曦月起来,一旁的茉心忙跪地解释道,“皇上,皇后娘娘。前几日,我们主儿想着新年将至,便去安华殿求了签文,说要为皇上和皇后娘娘制作五色经幡祈福。
这天气越冷了,主儿的身子本就虚弱怕寒,还非要叫奴婢们把炭盆挪的远远的。
说是制作经幡是神圣之事,不可贪恋一时温暖,而少了许多专注。
再者,火盆易燃起经幡,不宜放在身侧。
这般不过几日,主儿的身子就垮的不成样子。直到今日才堪堪将经幡制作完毕,所以来迟了些。”
说罢,茉心从小宫女的手中端过一盘厚厚的经幡,双手举过头顶,展示给了皇上看。
富察琅嬅见皇上并不搭理高曦月,忙道,“慧嫔有心了。素练,去将经幡接过来。
莲心,赐座。慧嫔体虚,多放几个软垫。”
富察琅嬅说完这话后,还不经意的看了看皇上。
见皇上并无什么反应,这才稍稍放心。又给了高曦月一个眼神,示意她稍安勿躁。
茉心刚刚将高曦月扶起坐到了椅子上,白蕊姬便迫不及待的开始对着高曦月难。
“慧嫔娘娘,前些日子在御花园,您与嫔妾不过一时的口舌争执,您就派人掌掴于嫔妾。
后来幸得皇上做主,您便派了星璇姑姑来永和宫,送来这等稀奇珍贵的金盏银台,还说了许多的软和话。
嫔妾本以为您当日掌掴只是一时冲动,现已悔过。
您是高位嫔妃,而嫔妾不过是一个小小答应。既然您主动求和,嫔妾也不是那等不知好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