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院中一个淡雅的厢房内,鸿亲王看著退下去的掌柜,再看看悠哉悠哉的品著茶的顶头上司──自己家的皇帝,只觉得自己有未老先衰的趋势,如果照自己家皇帝这样折腾下去的话。
而那位已被臣下视为麻烦还不自知的某皇帝,还闲闲到问道:"你说他什麽时候会到?"
鸿亲王躬身答道:"应该快了,萧珏身为宰相想要脱身总是要比像臣这样的各国使节要慢些。"
乐梵国皇帝──君祈听了这话也只好继续等待,过了一会儿,听到外面响起的脚步声。君祈微微一笑:"来了。"
就见房门已应声而开。
乐梵国皇帝──君祈听了这话也只好继续等待,过了一会儿,听到外面响起的脚步声。君祈微微一笑:"来了。"
就见房门已应声而开。
萧珏身著淡青色长衫,去掉了朝堂上的严肃著装,这时的他让人只感到他是一个平和无争的书生士子。君祈起身相迎,萧珏也同样还礼,此时鸿亲王已悄然退下,房间中只剩下这一帝一相。
在无声地打量对方後……君祈轻笑出声:"素闻萧珏俊雅非凡,今日一见才知传言往往不实。宰相大人的风姿岂是‘俊雅非凡这四个字能够形容的?"
萧珏在听到‘风姿二字时,心中稍有不快,但也没有表现出来,只是万分警惕这个面貌普通,柔和亲近的帝王,淡淡说道:"陛下过誉了,今日陛下邀萧某前来,想必不是为了一睹在下的容貌吧。"
君祈拿著不知从哪里冒出的折扇,轻摇道:"那我就开门见山了。"双眼直视萧珏缓缓道:"放弃他如何?我可以给你更多。"
萧珏避过君祈那看似平和却咄咄逼人的眼神,淡淡说道:"在下已经得到了所想要的,陛下所要给的和在下所想要的未必是同一样东西。"
这话一出,两人之间的气氛仿佛冻结了,只听到君祈手中的折扇一开一合的声音。良久,君祈才道:"既是如此,朕也不会勉强。今天朕只是抱著万一的心态来试一下,不成的话也只能是上天注定了。相信萧大人心下也清楚,如果不是如今谁也动不了谁,恐怕彼此之间早已恨不得把对方置於死地了。就凭萧大人在朕登记时给朕送的那份‘厚礼,朕就咽不下这口气呢",说完冲萧珏不怀好意到笑道:"朕也很想见见贵国的皇帝呢……"
萧珏目中的寒意直奔君祈而去,把他下面的话又堵了回去。君祈见状干笑道:"朕开始对你说的话永远有效。在今日能见到萧大人,愚愿足矣。"
萧珏神色平静,看不出他在想什麽,施礼後就要离去。
"对了,"君祈冲正要出门的萧珏说道:"萧大人身上的蝶香很好闻呢。"
萧珏仿佛没听到这句话一般,头也不回地离去。
只剩君祈一人看著那远去的身影,低沈到笑道:"真的想得到你呢,越来越想了呢,怎麽办才好呢……"
苍澜看著朦胧的夜色,感觉到身边的女子已经睡熟,动作轻轻地起身,披上一件单衣便出去了。门外的人听到屋里的动静也迎了上来。苍澜推开门看到暖玉正提著一个灯笼站在门外。
"他去哪儿了?"阴郁的声音与现在的喜气氛围格格不入。
暖玉低声道;"鸿玉楼。"
苍澜想了一会儿才道:"你去安排一下,朕要去那里。不要让他知道。"
"奴婢明白。"暖玉原本想退下,但又鼓起勇气道:"陛下,您还是早点歇息吧,皇後还在……"
苍澜看了暖玉一眼,"朕知道该怎麽做,暖玉你不必担心。"
说完向屋内走去,暖玉也悄悄地掩上了门,心中期盼这一晚的新婚之夜平安度过。
鸿玉楼的後院中又重复了昨天的场景,只不过客人换了而已。君祈用探究的眼神看著对面的苍澜。苍澜对这种眼光完全无视,只是静静地坐著。
"原以为他所护的是一个孩子罢了,没想到是一只小兽呢。"君祈挑衅地说道。
苍澜没有显出不悦的神色,只道:"不要打他的主意,收起那些无聊的心思,以免後悔莫及。"
君祈听到苍澜的威胁,不怒反笑;"要是真有把握能够留住他的话,又何必与我说这些呢。"
苍澜气息一顿,冷冷地看了眼君祈,起身离去。只留下一句,"一路好走。"
这时鸿亲王也出现在君祈身边,君祈有些幸灾乐祸地看著他,也起身道:"我们也快走吧。虽然不会把咱们怎麽样,可也不会叫我们走的太轻松就是了。"说罢还很无奈地看著脸色已经铁青的鸿亲王,"这小皇帝还真是狠。"
只留下鸿亲王在心中咆哮:"这不都是你自找的吗!"
虽然对自家皇帝很不满,但该问的还是得问,"那这鸿玉楼怎麽办?"
君祈很不雅地翻了个白眼,"你当萧珏不知道这鸿玉楼是怎麽回事?对他来说与其都在暗地里,还不如让一些都摆在明面儿上,他也可以省不少劲儿。快走吧,再晚点恐怕就要灰头土脸地回去了。"
鸿亲王听到这话也只能认命地去准备一切。
不过萧珏,当小兽长大後,你真的还能够控制住他吗?还是会更狠心地……
立後大典过後,整个王朝开始平静下来,人们又开始了平静而忙碌的生活。萧珏自从立後大典後便很少再与苍澜相见,他需要时间来好好想一想怎样做才是最好的,也不会伤害到别人。荣亲王早已被他撵回边关去了,省得在这里添乱。
今天自己忙里偷闲地给自己放了一天的假,品尝著杯中的酒,那淡淡的桂花香让整个人放松了下来。这时突然有只手将杯子夺了去,萧珏一惊,回头看去,只见苍澜手上拿著酒杯静静地立在自己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