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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口。”柳言律打断了他:“多久前的事情了,翼轸君或许早就不记得了。”
他目光移向易陪思,见对方没有说话,柳言律眸色一垂,道:“想不起来就不想了,不是很重要的事情。”
易陪思记得啊,这都不记得的话他忘性也太大了,他道:“柳公子救命之恩,我一直记得呢,只是还没还这份恩情,我便遇害了,以后柳公子有需要,易某一定鼎力相助。”
柳言律笑道:“今日易公子的话,我可记下了,日后可不能抵赖。”
易陪思也笑道:“好。”
柳言律点点头,转过身:“走吧卿胥,不在这里打扰他们了。”
柳卿胥不情愿地叫唤了一声:“我不要这么快走,我还想待一会。”
他嘿嘿一笑,伸出手抱住了易陪思,整个人黏在人家身上。
“胡闹!”
“住手!”
房间里响起两道巨吼,谁知景潇冶和柳言律是怎么了,都级凶,反正柳卿胥被吓到了,赶忙松了手。
景潇冶满脸黑线地走到易陪思身后,易陪思见他这样,心中暗暗想笑。
谁家的醋坛子翻了。
柳言律横了他一眼,提溜着柳卿胥的衣领把他从榻上拽下,斥责道:“卿胥,不许对翼轸君不敬。”
柳卿胥向来听他哥的话,讷讷认错:“我错了哥,抱歉啊翼轸君。”
易陪思摇了摇头,笑道:“这么客气干什么,我还是我啊,不用在意这么多礼数,你们把我当成应如宁就好。”
柳卿胥眼睛一亮,欣然道:“好——”话还没说完,他便被柳言律拽出门口,踉跄了好几下,柳言律冷冷说了句:“闭嘴,走了。”
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易陪思目光停留了很久才离开,总感觉,柳言律对他很是保持距离,不太喜欢他,甚至有些讨厌,以前他也是这么觉得的。
方才那些,也只是客套话罢了。
“想什么呢?”景潇冶在他身边坐下,身子一倾,靠在了易陪思身上。
易陪思很快收起思绪,他笑了笑:“没想什么,天色不早了,早些歇息吧。”
虽说不是第一次同枕而眠,但今天的心情格外不同,易陪思趴在榻上,脸埋进枕头里,思绪放空,露出的一只眼望着烛台上摇曳的烛火。
景迁至在他一旁躺下,给旁边人盖好被子,感觉手臂空落落的,于是环住易陪思的肩膀,把他整个人拖了过来。
这样抱着倒也常见,也温暖,易陪思调整一下气息,打算睡了。
沉默良久,易陪思忽然笑出声,景潇冶睁开眼,问:“怎么了?”
易陪思翻了个身,面朝景潇冶,低声道:“睡不着,我只是突然想起,今日张九桓告你,句句属实,结果……”
景潇冶也笑了,道:“结果,换来了我们翼轸君一顿揍。”
易陪思捂着脸,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心里暗暗反省,以后做事,可不能这般冲动了。
这次还好,没闹出人命,要是闹出人命,易陪思不知他得自责多久。
景潇冶拉开易陪思捂着脸的手,安慰说:“他惹了我们翼轸君,挨一顿打都是轻的,别自责,是谁见到他那副小人得意的样子,都忍不住拳头。”
听听这话,像是安慰人的,又像是故意哄你的,易陪思想了想,也说服了自己,他道:“那好吧。”
两个人不约而同笑了,笑过之后,景潇冶一点点抱紧易陪思,将他揽到自己怀中,生怕他不是真实的,要反复去确认,讷讷轻颤的声音说道:“你今天,确实是吓到我了……其实张九桓告我,我完全不担心的,因为我本来就不是公仪澜,可是……”
他顿一下:“我见到你为我如此生气,我既开心又害怕……”
易陪思的脸贴在他胸膛,他能感觉到,景潇冶身子在颤抖,今日之事,他是真的慌了,易陪思想安抚他,一字一句道:“你怕什么呢?我即使暴露身份,也不会丢下你的。”
他轻轻摸着景潇冶的几缕头,在指尖缠了又缠,说道:“而且我刚刚也想了想,如果我成为翼轸君,以后再有这种事,也有人帮你说话,这么想想,还是有好处的。”
真的很有好处的,旦恒朝廷什么风气他了解,狗仗人势、墙头草两边倒、踩高捧低……什么样的人都有。
总之,现在捡回来了翼轸君这个身份,他就有底气了,在以后谁敢欺负景潇冶,易陪思铁定第一个冲上去护着他,没错,就是要护着他。
景潇冶揉着他的脑袋:“你啊,我一个丞相,还害怕张九桓那种五品芝麻官吗?今天之事,我的法子多着呢,要是连自己都保不住,我怎么敢说大话保护你?”
“嗯……倒也是。”易陪思眼睛涌上来一层困意,合上眼:“早点睡觉吧,潇冶,明早,我们先去惟霜轩。”他喃喃道。
景潇冶道:“好。”
明禹王府前,席成桦走下马车,转身伸出手扶屠心下车,从临清关千里迢迢回来,又在皇宫待了大半天,总算是能回自己家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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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心挑开帘子,瞥了一眼地面,眼睛动了动,又看向席成桦,哼道:“抱我下来。”
席成桦解开披风,严严实实地把屠心裹住了,夜间的凉风是很薄凉,却一丝都侵袭不到她。
屠心被席成桦稳稳抱着,一步步走近了王府,进门之前,她抬头望了一眼这座府邸,气派又庄重,高挂的牌匾题字明禹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