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雀浮现,万物祥瑞。
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易陪思怎么忘了这回事,顺手就这么做了!
这个习惯要不要这么吓人啊!
易陪思几乎是惊恐万状,他慌张地收回剑气,想着大殿之上也没有第二个云归门的人,卷云纹图腾都大差不差,不是云归门弟子是不会看出来细枝末节的。
他们只知道这是云归门的图腾,并不知道这是谁的图腾。
在殿中的最上方,江涟缓缓开口:“你是云归门的人?”
江涟日理万机,琐事繁多,已经不记得曾在牢房见过这张脸了。
易陪思迫不得已地点点头。
上方人没再继续开口,等了很久,易陪思怯怯地抬起头,江涟正垂眸盯着他,帝王之威严令人屏息。
他问了一句:“你叫什么名字?”
易陪思答:“应如宁。”
江涟端详了一下,微不可察地点了下头,道:“景相府的谋士,果然很厉害。”
景潇冶显然脸色不佳,但殿前失礼是大罪,他勉强收起脸上的阴云,起身行礼道:“陛下谬赞了,他的雕虫小技,算不了什么。”
这个语气,他一定生气了……
易陪思灰溜溜地想赶快回到座位,然后找个时机和潇冶道个歉,趁他还没有那么生气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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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殿门传来一道清晰响亮的声音,大臣们齐刷刷回头,只见门口站着一位赤衣小公子,身形挺拔,分外潇洒。
他望着大殿上的这幅画面,一脸笑容,拉着语调:“哎呀呀,这么热闹啊。”
易陪思眨了眨眼,这个人,不是谢子澹吗?
衍国公独子,以前易陪思给江涟教书时,他偶尔也会来听着,不过一点也不学就是了。
谢子澹生来恣意潇洒,鲜衣怒马,无拘无束,灵力高强却不愿入朝为官,连衍国公的爵位都不世袭,他喜欢热闹,但也不是什么热闹都喜欢,这种宴会,他从不参加的。
江涟给他赐座,开口道:“你怎么来了?”
谢子澹扑通一下坐下,拿起酒杯看了看,似乎觉得酒杯太小,干脆提起酒壶豪饮起来:“陛下这可就疏远了,本公子怎么不能来了?”
在座位上的衍国公紧握酒杯,差点一怒之下捏碎,喝了句:“放肆,怎么和陛下说话呢!”
谢子澹不再开口了,他看了几眼在座的各位大臣,大臣们同样颇有兴趣地看着他,觉得在这里见到谢子澹是一件新鲜事。
这是哪阵子风把他刮来了,平日里他可是像一阵烟一样,抓都抓不住,早就听闻衍国公被他气的头疼多次想打断这小子的腿,偏偏谢子澹灵活好动,顺着屋檐跑到房顶上便逃走了。
谢子澹拽了颗葡萄丢进嘴里,抬起腿搭在桌上,想起这是在御前,他无奈收回腿,悠哉悠哉开口,叹气道:“可惜来的晚了,错过两场好戏。”
程辈用一种长辈看着晚辈的眼神向他望去,这小子毕竟也是他看着长大的,对他也格外的敬重,他随后笑了笑:“谢公子若是愿意,第三场让你来比试两下子?”
谢子澹这时候倒是乖巧了,毕恭毕敬道:“不了不了伯父,我今天喝太多了,怕谁都打不赢呢。”
衍国公冷哼一声,道:“既然来了,就比试一场,你爹我也想看看,你小子最近修为有没有长进。”
老爹都话了,就不得不比了啊。
谢子澹起身,笑道:“那既然我爹这么说了,我就比一场吧。”
易陪思哑然失笑,他还是一如既往的爽朗呢。
“不过,臣就不转酒盏了,臣想自己挑对手。”谢子澹环着手臂道。
这不是什么大事,江涟点头:“挑吧。”
谢子澹一步从坐席上跨出来,摸着下巴,绕整个大殿转了整整一圈,目光扫过每一个人的脸上,路过程柔仪,他很快看了一眼,装作漫不经心,心跳却加快了,路过程渡崎,他忽然停下,程辈笑道:“谢公子是想和小儿比试了?”
程渡崎刚想起身,谢子澹摁着他肩膀让他好好坐着:“没,只是觉得渡崎哥今晚格外帅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