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枝予自然知道,她双眼无神,无力的点头,像是失了魂魄的木偶人。
见两人都神情低落,勾鹤叹气道:“走一步看一步吧,起码现在,我们都还好好的,不是吗?别担心君主责罚,君主平日待你最好,此次就算生气了也不会对你怎么样的,何况我和阿溯也在呢,会帮你求情的。”
回到代圣国,三人一同去拜见君主。
大殿灯火辉煌,身着圣服的君主挑开珠帘站在大殿之上。
远远看了他们几个一眼,君主的声音回响在殿堂中,听不出情绪:“勾鹤,你做的很好,先下去吧,齐溯在地牢待了那么久,也先回去休息。”
这意思是只留下祝枝予一人,勾鹤和齐溯猜到君主要动怒。
勾鹤抱拳道:“君主,阿祝在牢里也待了一段时间,旦恒地牢潮湿阴冷,她一个女孩子家家肯定受不住,不如也让她回去休息吧。”
君主冷笑一声:“她不是刚关进去,就被你劫出来了?能受不住到哪儿去?”
勾鹤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点点头:“也是。”
齐溯回头小声道:“阿祝,乖乖认个错,别惹君主生气。”
他说话的声音是很小,但代圣君主是何人,在他眼皮子底下动作,实在是不自量力。
君主道:“齐溯,我看你是地牢没待够,还有精力管着别人?”
齐溯浑身上下的寒毛都竖起来了,他立刻跪下认错:“抱歉君主,属下错了。”
君主瞥了他一眼,道:“退下去。”
齐溯溜了,逃的比兔子都快,他们走后,大殿安静的掉个针都听得见,祝枝予跪在冰凉的地板上,不敢抬头,更不敢说一句话。
君主走到她身前,手指猝然掐住祝枝予纤细的下巴,指尖力,似乎想活生生捏碎她的骨头,声音宛如刀刃,让人不寒而栗:“你好大的胆子,骗我去北越,却跑去旦恒,还惹出这么大的事情,什么时候喜欢上的承泽王,在人家府中住那么久,是不是早就忘记了自己是代圣的人?”
连磕了几个头,祝枝予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她痛苦的闭上了眼,气息宛若游丝:“君主,属下从未忘记自己是代圣的人,君主这几年的知遇之恩,属下不敢忘记。”
“不敢忘记?”君主眸子闪出清寒的光泽,凑近道:“若不是江潭要陷害江颀玉碰巧拉你下水,怕是过几月,你就要成为旦恒的王妃了吧?说起来,本座还要恭喜你呢。”
祝枝予拼命摇头,眼泪凝固在眼角,君主抓住她的手腕,冰冷的声音突兀响起:“你要记住,你是代圣的人,本座亲自挑选的六伏,生是本座的人,死是本座的魂。”
祝枝予拭去泪水,拱手道:“……属下明白,属下会去忏悔室思过,好好忏悔自己的罪行,还请君主息怒。”
君主不屑道:“忏悔室倒是不必了,若是你对代圣无忠心,日日夜夜忏悔只会让本座觉得碍眼。”
祝枝予浑身一紧,她不敢直视君主的脸,求饶已经没有用了,她该怎么办呢?
“那,怎么样能表示属下的忠心?”
君主俯下身子,指尖划过祝枝予的脸庞,露出一丝冷笑:“你也知道,别人越是在意什么,本座就越想夺走什么,你永远是本座的人,本座要你的贞洁,如何?”
音落,祝枝予眼中的惊愕弥漫到四肢百骸,圣殿寂静无声,神鸟雕像的深红瞳孔散着刺眼的光,像是在审判背信弃义之人。
哪有的选呢?
她神情麻木地合上眼帘,无力点了点头,眼泪也干涸了。
君主抄起祝枝予的身子,随后将她丢在珠帘之后的暖榻上,蜡烛熄灭,只剩下一片黑暗。
祝枝予听到君主摘了面具,耳畔萦绕的窸窣声,是在解宽衣解带。
她知道,君主若是想要做什么,她反抗不了的。
这不是男女之情相思相许,而是她是君主的所有物,君主想怎么对她,她都该受着。
缱绻许久,终于结束,祝枝予神情木然地躺着。
心好累,与其说是累,不如说是沉入最深的谷底,任由冷水浸泡。
她脑海一闪而过江颀玉的面容,便想到他与她没有可能了,所有的一切都是泡沫,心痛到深处,全身都在抖。
祝枝予扯上被子将自己裹住,闭上眼,好痛苦,睡着了是不是就好了?
直到旁边冰凉的声音响起,把她心中最后一点火光扑灭。
君主反手将祝枝予一搂,抱了个满怀,声音轻柔却根本感觉不到温和:“睡着了,也不会好的,还在想着江颀玉?没用的,他不会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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