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很吓人,易陪思和景潇冶正站在他身前,阴森森地盯着他看。
“嗯?”易陪思看了看自己全身,挺正常的呀,他疑惑道:“我们不吓人啊?”
宋昶急了大喊:“怎么不吓人?!”
两个人身上都是干干净净的,头丝都没乱一根,完全不像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的样子,要不是因为之前就认识他们,还真以为他俩是什么妖怪,宋昶急的声音都颤,指着他们两个,断断续续道:“你……你们怎么什么事都没有?”
这个,说来话长。
“嗯……”易陪思回忆着方才,其实他也没有想到,他摔下来的时候,景潇冶一把拉住他的手,快到地面用灵力减小了冲击,一只手抄起他的膝弯,另一只手扶住肩膀,稳稳抱住了他,两个人落地,就什么事都没有。
被抱着的那一刹那,易陪思脑子一片空白,搞的易陪思现在都心里毛嘟嘟的,他堂堂翼轸君,怎么能被这样抱着呢。
他又不是……姑娘家。
胡思乱想之际,景潇冶负着手,帮易陪思回答了:“还能因为什么,我们又不蠢。”
就知道怼他,宋昶哼了一声,抖掉身上的残雪,然后站起身,他环视四周,问道:“小席将军?还有小程将军呢?”
宋昶没看到半个人影,惊愕道:“他们不能被雪埋了吧?”
易陪思道:“估计是这样的,我和潇冶只看见了你,没找到他们。”
他接着说:“那就只能把他们找出来了。”
说完,易陪思双手一合,想施展灵力,可什么手心空荡荡的,什么都没出来,他怔了怔,莫非灵力又消失了?
宋昶看出他的诧异,也跟着聚集了下灵力,他惊愕地摇头:“我也不行。”
那就不是他一个人的问题,易陪思手掌碰了碰墙壁,思考道:“这个洞,应该是有结界,估计在里面,都用不了灵力。”
对于一个灵修之人,没有灵力,就像车没有了轮子,就像房子没有屋顶,宋昶慌忙地抓住易陪思的手:“那我们怎么找他们两个?”
“喂。”景潇冶眉心微蹙,把宋昶的手拽走,道:“松开。”
怎么这么凶啊,宋昶怂怂地松开了:“哦……”
易陪思拄着下巴想了想,笑道:“最简单的方法,挖吧,凭他们两个的身手,不能出事的,他们现在应该就在这片雪地之下。”
于是乎,易陪思用着景潇冶的连月剑,宋昶拿着穿云长矛,两个人在雪地上又挖又戳,忙活了好一阵子,都没有找到两个人的身影,易陪思垂着自己酸涩的后背,心道,农民伯伯真不容易,他们挖了一会雪都这么累了,何况是比雪还难挖的土呢?
宋昶擦擦额头的汗珠,疑惑道:“怎么回事?两个大活人还能凭空消失不见?”
易陪思也不知所措,他盯着雪地好一阵:“怎么会呢?”
他们两个是使尽了浑身解数,无能为力了,可是!
宋昶眼眸一沉,转向另一边。
他老早就现景潇冶在那边负手沉思!游手好闲!什么都不干!宋昶气的慌,抱怨道:“景潇冶,你是花瓶吗?都现在了装什么风度,为什么不一起挖?”
接连嚎了好几声,景潇冶都不为所动,他正凝视着一处雪面,根本没把宋昶的话当回事,忽然,他指向下方,道:“他们就在下面。”
音落,雪的下方传来一阵沙沙声,程渡崎一脚踹碎了上方那块巨大的雪,见到光,他大口呼吸道:“终于出来了,差点被闷死!”
席成桦一手扶额,面色痛苦,也差点呼气不过来,雪的下面就一小块空地,挤着他们两个大男人……太……太狭窄了。
程渡崎刚想起身,目光扫过几个人的脸,觉得怪异,他们这是什么眼神?忙问道:“应公子,你脸红什么?还有宋公子,你捂着嘴干什么?”
宋昶只管咯咯笑,不说话。
易陪思别过头,不好意思地提醒他们:“程公子,你的衣服……”
这时,程渡崎才现,自己正趴在席成桦身上,碰巧席成桦一只手臂摊开,他的头靠着席成桦肩膀,就像依偎着一样。
而方才在雪下面埋着,空间狭隘,闷的很,两个人的脸憋的通红,再加上摔下来的时候席成桦下意识想抓他,却抓住了他腰带,可腰带不结实,断掉了,程渡崎的衣袍也就变得这般凌乱、这般松散。
现在他们两个人的样子,就像……
程渡崎立刻起身,匆忙遮住自己的身体:“天啊!席成桦!我的腰带!”
他脸烧的通红,虽然知道自己不是什么娇滴滴的黄花大姑娘,可是景相在、应公子在、宋公子也在,程渡崎这副模样,太说不过去了……
席成桦揉了揉自己的乱,被程渡崎枕着的那只手已经麻木了,还紧紧抓着断掉的半条腰带,他道:“渡崎,抱歉……”
程渡崎闷哼一声,扭过头去,席成桦顿了顿,抽出自己的腰带,递给程渡崎:“渡崎,你先用我的。”
程渡崎还生着气,瞪了一眼席成桦,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只好迅接过。
易陪思在纳戒中翻翻找找,把一条新的腰带递给席成桦:“小席将军,我这里还有一条,先用着吧。”
景潇冶是疑惑了,这枚纳戒还是他给易陪思买的那一枚,按理来说,应该里面只有一些干粮吧?
他问:“你的纳戒怎么会放这种东西?”
易陪思坦诚道:“在青州的时候,补充了一些必要物品。”
景潇冶眉梢挑了挑,腰带,也是吗?
两个人重新整理好衣物后,程渡崎坐的离席成桦远远的,他们不是第一次闹矛盾了,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席成桦想着等渡崎气消了再说吧,于是他清了清嗓子,问道:“景公子,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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