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敬惨白着脸站在原地,不停有黄水从裤脚流下来。
奇臭无比的味道,让周围路过的人全捏紧了鼻子,纷纷用嫌弃的眼神看着如同秋风中落叶的云敬。
这尴尬,让云敬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可他不敢动,不敢踩着脏脚印到处走,不想被更多人看到自己的窘态。
他小心翼翼地挪动,一直到靠着墙边,缩在角落。
另一边,黄虎没有猜错,他也拉肚子了。
只不过他跑得及时,赶到了最近的公共厕所。
他比云敬强一点,没有拉裤兜,但是忘了带厕纸。
腹泻有点严重,正好黄虎也站不起来,干脆就一直蹲着。
只是时间久了之后,黄虎拉得腿软,身体渐渐脱水,人慢慢支撑不住,在公厕占位两个多小时之后,他身子一歪,倒在了粪池上。
云敬跟他结局差不多,缩在角落里的他避免掉一部分人的目光,肚子的揪疼却挡不住。
且他身体比黄虎差多了,刚经过一个星期住院治疗,身体根本没有恢复,只不到一个小时他就撑不住了,晕倒在墙角,被发现的时候别人还以为他死了多久,人都臭了,吓得赶紧报了警。
梁建军的人自从确定下了药,就一直跟着两人,将两人的情况尽数掌握,然后汇报给梁建军。
梁建军听着下面人汇报,都忍不住差点干呕。
这个故事味道太特么浓了。
他摆摆手,压下恶心去找唐雪。
过程这回一点也没讲,就说药下成功了,那俩货又住进了医院。
“他们这回应该会有所怀疑了,”唐雪想了想说,“你最好能找人监视他们,不过得确保不被发现,说不定我们还能发现他们背后是什么人在指使。”
“给他们病房放个录音机最保险。”梁建军说。
唐雪同意。
那两人现在根本起不了床,录音机放在隐蔽的地方,他们发现不了,只要能摆平医护人员就行。
在京市摆平个把人,对梁建军来说就是小菜一碟。
他找来手底下的人,吩咐下去。
很快就有人搭上医院的关系,成功把录音机放进云敬跟黄虎的病房。
第一天,云敬怀疑京市大饭店的早餐有问题,嚷嚷着要饭店给他一个说法,逼着医院的人去把饭店的负责人找来。
饭店负责人来了,但根本不承认自家早餐有问题。
他们饭店楼上住了那么多人,哪个吃了早餐也没出现问题。
要么就是云敬两人自己肠胃有问题,不适合吃豆类或者油炸类再或者面粉类的东西,总之不是他们饭店豆浆跟油条的锅。
两人躺在病床上动弹不得,面对态度强硬的饭店负责人,一点招也没有。
第二天病房很安静,只偶尔录下云敬咒骂的声音,或者恶毒地说着等他身体好了,如何整治唐雪,他觉得自己突然腹泻,很有可能是唐雪害的,因为他曾想找人往可乐厂下泻药。
第三天,终于有情况。
唐雪跟梁建军听着调好的磁带,录音机发出的声音有些变形,内容却清清楚楚。
云敬说,“我们不是没有作为,只是中了招,现在连床都起不来。
“那个唐雪,太恶毒太有心机!她把那几个老头转移了,我们现在连他们在哪制造机器都不知道。
“我原本是想找井先生借两个人跟踪唐雪,她总得去看生产线的制造情况,还没来得及,就又开始腹泻。”
“她生意现在全都关门了,我们找不到下手的机会。”黄虎补充。
这时,一个冷淡得没有任何感情色彩的声音说,“这件事情不用你们再管,井先生会亲自处理。”
“别别别!”云敬一下子就慌了,“求井先生再给我们一次机会,这次病好之后,我一定破坏唐雪自己制造生产线的计划!”
那个平静冷淡的声音再没有响起,云敬再怎么求饶也没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