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再养只兔子吧,我们一起养。”
靳隼言顿了顿,再次笑起来,“不需要了。”
因为他已经有了新的兔子,比从前那只更加有趣。
他们静静的依偎了一会,谢濮才记起没做完的正事。
靳隼言对文件夹里的试题并不在意,“我感觉我已经痊愈了,是不是可以不做了?”
谢濮又想起蒋雪青的话,靳隼言其实并未患有精神疾病,他该相信靳隼言的,却又在这时忍不住产生了怀疑。
可靳隼言没道理骗他,他已经对靳隼言奉上了一切。
“阿濮今天留下来吧。”谢濮不答话,靳隼言倾身逼近,“具体观察一下,看我是不是真的痊愈了?”
谢濮躲开他灼热的视线,“明天还要工作。”
这个理由实在没有说服力,靳隼言说:“明天我送你回去。”
谢濮无法拒绝靳隼言,所以大多时候都像是在欲拒还迎,他答应的话几乎快要出口,房门突然被敲响。
靳隼言烦躁地皱眉,想要继续,可是外面敲门的人似乎没有停下的打算。
最后还是谢濮开口:“还是去看看吧,可能有急事。”
靳隼言冷着脸打开门,门外是一个中年男人,长着一副天生脾气就很好的模样。
“要做什么?”
靳隼言看过来的时候,男人忍不住瑟缩了一下,他还记得,那天他只不过是按照老爷子的意思提醒了一句,靳隼言就拽了茶壶砸向他。
虽然他躲过去了,但这位少爷行事放纵,保不准以后还会对他动手。
“老爷想要见谢医生一面,关心一下您的病情。”
那老不死的打着什么算盘靳隼言心里一清二楚,他连冷笑的力气都不想费,“他没空。”
男人劝说:“您该多体谅老爷,上次您闹出那么大的麻烦,老爷都没有怪您,您做晚辈的,也该低个头。”
他是看着靳隼言说的,但话里话外都是在给谢濮展示,靳隼言有多不孝,靳老爷子又有多爱护靳隼言。
可惜他算盘打错了,谢濮对他的话半点反应也没有。
靳隼言不知想了什么,瞬息之间又变了态度,他朝谢濮招了招手,“阿濮过来。”
谢濮听话地走过去。
靳隼言替他整理了一下微乱的领口,“老头子想见你,我不答应的话他就会一直打扰我们,所以你去见他一面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