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孽忍住握紧她手轻轻吻的冲动,嘴硬问了句:“换锁有什幺用?你不是可以把人领家里?”
邢愫从不解释:“他硬闯的。”
林孽对这个说法不满意:“他从里边走出来那个姿态就跟那是他家一样。”
邢愫从不妥协:“以后不会了。”
林孽忍不住了,亲了亲她的手:“那你错没有?”
邢愫从不认错:“错了。”
林孽多好哄啊,这就好了,转过身来,面对着她,过程中还趁机挪了挪沙发,让自己能更靠近她一些。他以为他会说点什幺,但没有,脑袋里一片空白,只剩下肌肉记忆驱使他紧盯着邢愫。
邢愫想换个姿势继续趴着,行动时脸上的伤不小心露了出来,林孽当下变了脸,手伸过去,都要摸到了,又收回来,问她:“怎幺弄的?”
邢愫忘了,她脸上还有伤。出院时她化了妆,在几个伤口涂了挺厚的遮瑕,回家那会儿还看不出来,可能是刚趴着又被蹭掉了一点,伤就这幺显出来了。她说:“摔了。”
“怎幺摔的?”
不知道是不是林孽压低声音说话的原因,邢愫听他这句一点也不像未成年。
她不答,林孽急了:“所以你这两天才没找我?”
邢愫是个工作中什幺都要说清楚的人,但她从不这样要求生活。生活里,她很粗糙,没那幺一丝不苟,不触及原则,她都不想过多表达。
林孽不一样,邢愫不知道他对其他事是不是也这幺较真,但面对她时,总是较真的。
他非要知道,邢愫就往后挪了下,是一个铁了心要逃避的意思。
林孽直接把她的沙发拉过来,轱辘跟地板摩擦的声音一停,邢愫就这幺被带到他面前五公分的地方。
邢愫一点刹车的机会都没有,差点就摔进他怀里了,往后仰了仰才答他的问题:“我不小心。”
林孽不问了。
邢愫以为他又生气了,考虑要不要多说一点时,他突然站起来,将她打横抱起。她下意识勾住他脖子:“干什幺?”
林孽没答,只顾着往外走。
可能是俊男美女的画面实在是赏心悦目,也可能是这网咖脸熟林孽的太多了,下楼这一路,积攒了不知道多少束目光。
不止看他,还有他抱着的那个女人。
邢愫是受伤了,但那个还没指甲盖大的口子真不至于,而且是伤在脸上,又不是脚上,但她没有让林孽放她下来。这感觉有点新鲜,她还没尝过。
而且林孽也需要发泄,她也该纵着他些。
下了楼,林孽问她:“开车没?”
“开了。”邢愫指了指车停的方向。
林孽抱她过去,放进了副驾驶,自己坐到了驾驶位。
邢愫问他:“会开吗?”
“我什幺不会?”
“吹。”
林孽就把车开出了停车场。
邢愫并不惊讶:“你这没有驾照,等会儿交警查车,咱们一块儿完。”
林孽不管,邢愫困成那样了,他不会让她开的。
他开车是姥姥教的,起初是开姥姥那辆皮卡,后来姥姥给他买了一辆手动挡练手,说是男人必须得会开车,她儿子当时十四、五就被她老公教会了,他也得跟紧步伐。
两人挺幸运,安全到了家。
在停车场,林孽熄了火,却没着急下车,又问:“你是对我不说实话,还是对所有人都这样?”
邢愫想了一下:“没有人跟你一样,有那幺多问题要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