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荞回到娘家,父母皆在,两位哥哥一位在书院,一位在外游学正在归途,阮连城也不在,这让阮荞莫名地松了口气。
亲家要借船,阮父没有不答应的,当下阮父便亲自去安排此事,阮母林澜便留阮荞在娘家吃午饭,阮荞也有快两月没有回娘家,便应了下来。林澜立刻派人回顾府去回消息。
林澜今日亲自下厨为阮荞做了几道极具江南特色的小吃,阮荞在顾府很少有机会吃到,又是娘亲亲自做的,很赏脸的吃撑了,林澜怕她积食,便带着她在府中散步,走着走着,就走到了离正院不远的一处院子——那是阮荞当年被阮家寻到后接回京城来便一直住到出嫁的院子。
阮荞看着并未落锁的院门,以及透过院门就能看到的整洁的庭院和繁盛花木,虽然每次回娘家都会在此休憩,但心中还是涌出怀念的情绪。
林澜见她驻足,便道:“今日你就在此午休罢。”
恰好阮荞有些困,便带着如琴进了院子,林澜也回去午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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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荞没有立时就进屋去睡,而是站在院子西面的墙下,那里种了一株白梅,遒劲的墨色枝干上打着花苞,叶子一片也无,只待寒风起,一树白花竞相开放,一整个隆冬这个小院都暗香隐隐。
这株白梅是她从商地返京那一年种下的,但原本就是从手艺绝佳的花农处购得,栽下时便有一人高,如今七年过去,花木向来比人长得快,这一树白梅竟然攀过了墙头去,阮荞也只有仰望的份儿了。
“脖子仰这幺高,仔细被天光晃了头晕。”
身后有熟悉的脚步声慢慢接近,阮荞心知是谁,却低着头不肯转身。她听到来人在她身后止步,不上前,也不后退。就这幺静静地站着,却让她心底生出无形的压力来。
阮连城看着阮荞纤细的背影,心中一叹,帮了赵炽,就等于辜负了囡囡,也不知她心中如何怨我。可赵炽提出的条件却又让他无法拒绝,说到底,他不过是一个自私的人罢了。
阮连城心中发苦,语带涩然:“囡囡你可是心里怪我?”
阮荞闻言心中一揪,突然生出一股暗恨,或许也不是突然萌生出来的,只是她压抑了太久,连自己都以为自己是不恨的。
她蓦地转身瞪住了阮连城:“我不该怪你吗?”
被冷眼以对,连城不但不怵,竟还笑了:“怪我,是该怪我。”
他不怕囡囡怨他怪他,最怕她将他当做了空气当成了旁的没有干系的人,再也不肯看他。
阮荞的一腔愤懑像是打在了棉花上,顿时生出一种无力感,她冲他发什幺火又有什幺用呢明明他才是那个对自己无限度地纵容的人。可是她的耻辱,她的不甘,还有她的惶恐,又该向谁宣泄?
阮连城一看阮荞捏着拳头的隐忍模样便知她又陷入了自我谴责的矛盾里,心里疼得厉害,再也顾不得其他,一个箭步冲上去搂了她在怀里。
阮荞僵着身子,想要挣脱,却被连城紧紧地扣住肩背,将她整个人笼罩在他的怀里,阳刚和煦的男性气息慢慢侵染她的呼吸。
“囡囡囡囡是我不我好,你怪我吧,你打我出气可好?若是打我不解气,便是拿刀扎我几下也使得!”
阮荞知他对她素来纵容,怕是自己真拿了利刃去割他的肉他也是肯的,可她却如何下得去手:“我我拿刀扎你作甚”
连城见她还肯理自己,心头欢喜,立时将她抱了起来往里屋一边走一边低声道:“你若是不理我,便比拿刀扎我还让我痛。”
阮荞窝在他怀里,方才那股恼恨又冒出了头来:“我才不信你,你明明就帮着帮着他欺负我”
阮连城抱了她进屋,直接将她放到花梨木圆桌上坐了,他伸腿勾了一条圆凳坐下,将阮荞的脚托在自己膝上,两人一高一矮地坐着却正好身高相当,四目相对。
阮连城好几日没能和她亲近,这时两人同处一室,心头就有些热气上涌,忍不住凑上去轻轻啄了一下她的嘴唇。
阮荞猝不及防被他亲了一下,连忙别过头去。
一触即分的浅啄非但没能平复阮连城的心潮,反而更加勾起他的缱绻思念,阮荞别过头去,他就顺势啄吻她的脸颊,细细碎碎的吻到她的耳边,一口含住了敏感柔嫩的耳珠。
阮荞惊呼一声,想推开他,却被连城先一步扣住了肩膀。
“囡囡,若时光能重来,我定要把你藏起来,只让我一个人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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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写不到h了,唔,下一章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