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为什么?”宣奕微微偏头,“不方便说的话,就当我没问。”
“倒也没什么不方便说的。”谢淮安云淡风轻一笑,“曾经的我,就是如今的星洲,但我母亲只是个普通人,从头到尾无人问津,最后生病去世了。”
“所以你痛恨谢家人?”
“应该是他们恨我才对。”
谢淮安放下酒杯,露出一个令人捉摸不透的笑,“谢家这一脉现在我说了算。”
宣奕:“……”
这白切黑人设跟原著里写的也对不上啊!
“快看,那边好戏开场了。”
宣奕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两个女人正在对峙,一个盛气凌人,一个哭得梨花带雨,旁边站着个束手无策的男人。
吃瓜群众缓慢地靠拢,既要装作不经意,又按捺不住脸上的兴奋表情,看着都累得慌。
谢淮安对这种老掉牙的戏码已经司空见惯,“等下就该动手甩耳光了。”
“啪!”
话音未落,一个清脆的响声传来,宣奕站在二楼都能听见,可见技巧、力道缺一不可,他转头看向谢淮安,“你是提前拿了预言家剧本吗?”
“你要是从小在这种家庭长大,台词都能倒背如流。”
宣奕转过头,视野里突然出现了谢星洲的身影,他穿过人群,像一支直指心脏的箭,背影孤独。
“他不该出现的。”谢淮安眼底的幸灾乐祸消失,“我刚才已经提醒他,这种场面就该让那些人自己解决。”
“他不是和家里关系很冷淡吗?”宣奕疑惑道。
“那你就错了,星洲心里藏着十分的感情,表现出来也就十分之一。”谢淮安抬眸看他,眼神饱含深意,“如果他对一个人表现得十分在意,那就说明心里已经有了一百分的情意。”
宣奕不发一言,放下空酒杯转身。
“你去哪?”谢淮安问道。
宣奕:“厕所。”
谢淮安:“……”
合着这么半天的话都白说了。
谢星洲穿过人群,站到他母亲身边,垂眸低声道:“妈,我们先走吧。”
“走什么走!”她指着对面的狐狸精,气得浑身颤抖,“今天是我的生日会,谢忱,你竟然敢把她带来,就别想好过!”
“胡言乱语。”
谢忱道貌岸然地往中间一站,明眼人都能看出他在偏袒谁,他却反过来倒打一耙,“你看看星洲都多大了,当着儿子的面,你还像个母亲的吗?”
“我……”
谢夫人瞬间被怼的哑口无言,攥着谢星洲的手直掉眼泪,“你竟然这么说我,谢忱,你一无所有的时候是谁义无反顾地嫁给了你,你信不信我把过去那些事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