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手扯下领带,蒋承宇起身朝着林嘉青走去。
林嘉青偷偷擡眼去瞥他。尽管接下来的流程她很熟悉,却还是觉得略微有些难为情。
大概感受到了她的不自在,蒋承宇伸手摸到旁边一排灯,通通关掉。
黑暗中,林嘉青被压到床上。
蒋承宇擡手抓住她的后脑勺,低头,攫住她的唇。
他尝起来有残存的酒精味道,还有淡淡的烟味,所有这一切都在林嘉青反应过来的一秒钟内被大脑记录下来。
他慢条斯理地吻着她,吸吮,然后分离。
以上床为目的的吻没有什幺感情的传达,但偏偏他的吻技极好,就在她忘情地伸出舌头,卷上他的舌头时,他又松开了她,拉开了些许距离去看她。
寂静的黑暗包围着整个卧室。
林嘉青睁眼,目光猝不及防地与蒋承宇相对。
两人的目光在昏暗相交,他直勾勾地盯着她,似乎在笑。
她的嘴唇还微微的张着,她总觉得他这是在笑她刚才的热情,可明明是他先主动的,她有些羞恼,别开头:“你到底做不做?”
他顺势次低头,咬住她的肩颈,在她耳边吐气:“你急什幺?”
缓缓的,一点点扯开她浴袍的绳子——
月色从窗外涌进来,空气中弥漫着令人脸红心跳的气息。
林嘉青晕乎乎地侧头,在心头暗骂蒋承宇闷骚,却还是顺从地,将手搭上了他的脖子。
第二日,林嘉青醒来,房内只有她一人。
天光大亮,身旁没有蒋承宇的踪影,就连被窝都只剩自己这一侧有着温度。
她缓缓爬起身,四肢像被车碾过一般,昨晚蒋承宇就像存了些要折磨她似的,折腾到半夜。
她揉了揉酸软的肌肉,好久才缓过劲,拿起手机,出了卧室。
位于三十三层的大平层,玻璃窗是整面墙,可俯瞰半个市中心,景色非常壮观。
林嘉青并不太感冒。
当初两人选婚房时,她忙着筹备比赛,设计方面都是蒋承宇在把关。
柔和的灰色地砖、深色的木制餐厨柜、白色墙面、黑色沙发……整个设计非常现代,同时也显得冰冷,沉闷。
林嘉青第一次进到房间时险些惊呆了,这玩意儿也能叫家?
她从家里搬了一堆东西,又购置了不少软装,试图装点。
但那些色彩鲜艳、跳脱的挂画,那些稀奇古怪雕塑、摆件和房子风格实在不搭——
一直到她婚假结束,她都没想好那些东西到底要摆在哪里,干脆一股脑全部收在书房——现在却被分散放到了各个角落。
两年不见,那些角落还添加了别的新的饰品,突兀竟然也变得融合了。
生物钟还没调整过来,纵然睡了近十个小时,林嘉青依旧觉得困倦,在客厅驻足了一会便渡步进入厨房。
她取了个杯子,伸手去向橱柜,想要冲杯咖啡——忽然又皱起了眉头,意识到她还没来得及购物。
蒋承宇是不喝咖啡的。
她刚搬进来的时候就发现了,咖啡机就是个摆设。她之前倒是买了些咖啡豆,不过现在应该全都过期了。
喝水吧。
林嘉青打开冰箱,取了瓶气泡水,瓶盖怎幺都拧不开。
蒋承宇买的这什幺破牌子啊,这也太紧了。
她咬牙,更用力的拧。
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声音:“有没有可能这个不是用拧开的。”
她转头,只见蒋承宇不知何时站到了厨房门口。
“给我。”他接过她手中汽泡水,像是演示一般,在她面前缓缓推起铝盖上面的圆形拉环,然后一拔,瓶盖就开了。
“……”林嘉青接过他重新递回来地水,“有没有可能,这个设计挺脑残的。”
蒋承宇没再接话,打开冰箱,重新拿了一瓶水,打开,灌下。
他可能刚刚完成晨跑。
灰色的t恤被汗水湿透,隐隐透出结实肌肉线条;黑色短裤露出运动后充血的肌肉,汗珠挂在上面,在阳光照射下闪闪发光。
那画面,一点不逊于那些流量小鲜肉。
她想起昨天晚上,她手放在他结实的肌肉上面的触感,脸不由地微微发烫。
“你在看什幺?”他低头,注意到她的视线。
“没有。”她掩饰的转向窗外,“看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