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必须去!你们都不要拦着我,这事儿没得商量。”周静书态度坚决,几乎是带着哭腔。
说罢,继续收拾行李。
江小艾见周静书态度如此坚决,便跟陆少霖商量。
“要不,让我陪周阿姨走一趟吧!如果她身子不爽利,我能及时治疗。接了你姥姥,也能尽快帮她调理身子。”
“至于你,培训班总共就那么十几天,你已经缺课很多了,就留下好好念书,有空的话,再把你姥姥之前的四合院拾掇一下。”
“去青山大队,会路过我们金刚大队。小吴给我带了方旅长的口信儿,我爸妈前两天回老家办手续,正巧也在那边呢!”
陆少霖不放心,“妈,你和小艾两个女人,这一路过去太辛苦。”
陆老爷子打完电话,他也过来了,找到亲家老太太,这是头等大事情。
“小霖,别劝你妈了,你劝不住。让小吴,哦不,小吴不靠谱,还是让林东跟着吧,陪她们走一趟。小霖,你这个培训,不能再请假了。而且,先前那个案子,可能有时候需要你去配合帮忙审问,你走不开的。”
“我已经打了电话,那边的人在核实情况,等确认清楚,随时可以出发。”
“小霖,至于四合院那边,你有空再拾掇,如果忙不过来,就先把你姥姥接到咱们这儿,暂住一阵子,也就是添双碗筷的事情,不打紧。”
“当儿女的,知道母亲受苦,哪有不着急的。你强行拦着你妈,她心里着急,保不齐憋出什么病来。再说了,小艾就是那边的人,有她陪着,出不了岔子。”
陆老爷子一锤定音,便把事情给定下来了。
“那我也去收拾东西。”江小艾匆匆回到房间里,锁上了房门。
她闪身进了空间实验室,临走前,要把给陆少霖的药都给配好了才行,陆少霖的状况,每天吃的药都不一样。
周静书身子骨弱,她也要准备一些药品,以备不时之需。
陆少霖找来了林东,翻出地图,“东哥……”
“陆哥,不敢当,不敢当!”林东连忙摆手,“我比你还小三个月呢!”
“你这一趟过去,我妈,我媳妇,还有我姥姥,都仰仗你护着,我求你办事,肯定要放低姿态。”陆少霖一脸恳切,“东哥,一定多关照,等你回来,我请你吃饭,十顿!”
不等林东开口,陆少霖指着地图,“这一趟只能开车过去,他们那个地方不通火车,长途车倒车太麻烦。”
陆少霖又在地图上画了画,“这条路近路不好走,冬天积雪,还有可能塌房。绕这条路,虽然远了一点儿,但是更安全。”
“好,听你安排。”林东应着,“陆哥,中途需要休息吗?周老师能不能扛得住?”
陆少霖又在地图上画了几个圈圈,“这里,还有这里,都有部队的招待所,可以作为落脚点,具体在什么地方休息,要不要休息,你和小艾商量,随机应变。”
“东哥,青山大队没有通公路,车开不上去,如果路实在难走,我姥姥年岁又大……”
不等陆少霖把话说完,林东便豪爽的说道:“放心,我把她老人家背下来就是了。毕竟陆哥你承诺了,要请我吃十顿饭呢!”
“嗯,拜托了。”陆少霖拍着林东的肩膀。
“别客套了。”林东都有些不适应了,“我去检查一下车况。”
“一起!”陆少霖要亲自检修一下车子,确保路上不会出问题,否则他不放心。
“陆哥,陆哥……”小吴一溜儿小跑过来,“有人在外面拉横幅闹事,说周老师霸占她家财产。”
周静书刚好收拾了行李出来,站在二楼就听见小吴的话,“周静兰,她竟然还敢来闹事?”
她把行李包丢在地上,顺手抄起一个花瓶,“我去收拾她!”
“妈!”陆少霖急忙跟上去。
他不敢相信,自己那个温柔知性的母亲,竟然有这样的举动。
拖延一个礼拜
周静书冲到大门外,对着沈静兰和她的丈夫,就把花瓶给砸过去,“滚,马上给我滚,别让我看见你们。”
她几乎是歇斯底里,和平日里的知性形象,完全判若两人。
陆少霖把周静书护在身后,指着周静兰,怒斥着:
“周静兰,你早就在报纸上刊登了断亲声明,你如果继续在我家门口胡闹,就是寻衅滋事罪,而且是冲击军人家庭,送到局子里,有你好受的。”
周静兰把手里的横幅卷起来,看着陆少霖人高马大的站在跟前,又露出一丝笑容来,“小霖啊,转眼都长这么大了,我是你小姨啊,你不记得了吗?你小时候,我可给你买过棒棒糖的。”
家里出事的时候,陆少霖已经十七岁了,对周静兰当初做的事情,他再清楚不过。
陆少霖沉着一张脸,语气冰冷,“周静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做过的那些恶心事,我给你一分钟时间,马上离开,否则……”
“哟,你倒是翅膀硬了,敢威胁长辈了?这就是陆家给你的家教吗?”周静兰语气里是满满的嘲讽,“哦,不不不,我忘了,你早就过继给了别家。严格意义上说,你压根儿不是陆家的孩子,也不是周静书的儿子,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话?”
“我没资格说话?难道你这个登报跟父母姐姐断绝关系的白眼狼,就有资格说话了?”陆少霖怒目而视,浑身上下散发着凛冽杀气。
“没教养!”周静兰咬着后槽牙,挤出三个字来。
“啪!”
周静书在猝不及防间,扇了周静兰一个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