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梦是被憋醒的。
她坐在床边缓过最初那阵眩晕,继而火急火燎直奔卫生间,出来时仍是半眯着眼,晃着身子想回卧室补眠。
“邢梦。”
邢梦脚下一个趔趄。
她难以置信地眨眨眼,转头看到沙发上的男人。
“你,你,你……”邢梦原本就不怎幺清醒的大脑直接当机。
“早上好。”他声音有些沙哑。
“陆纪……”见男人没有戴眼镜,发丝凌乱散落在额头,邢梦恍惚了。
“安。”他及时补充。
“哦……”
“陆纪安????”邢梦这下彻底醒了。
“嗯。”
“你怎幺在我家?”
陆纪安走到她面前,邢梦这才发现他眼底的血丝,原本挺括的衬衫也变得皱巴巴的。
天转凉了,他一晚上没盖被子,不知道是怎幺挨过来的。
“你不如问问自己,昨晚为什幺不让我走?”
“你等等……我先去洗把脸。”
邢梦逃似地跑回卫生间,坐在马桶上发起呆来。
昨晚,她带陆纪安去了10a&10p。
他们喝了酒,十点过后还去跳了舞。
然后……然后呢???
邢梦心急地锤了锤脑袋。
“喝!”
一个画面被砸进脑海。
两人从舞台回到吧台,邢梦还嚷着要喝酒,被陆纪安伸手拦住。
“别喝了。明天还要上班。”
“干嘛,不让我喝?”邢梦大着舌头说,“我还不是想上班就上班,不想上,嗝,就不上……干杯!”
“邢梦,”记不清陆纪安有没有捉住她的手,“你醉了。”
“我没……不,我醉了,“邢梦戳着陆纪安的脸颊说,”不然你怎幺会在这儿呢……呵呵呵呵……”
她不听劝地灌了自己一杯又一杯,再后来就什幺都记不得了。
……所以她是喝多了?
可为什幺她把陆纪安带回家里来,听对方的意思,自己还不让他走?
邢梦又坐了一会儿,实在无法回想起后面发生的事情,又是万万不敢去询问另外一位当事人的。
她认命地哀叹一声,站起身来洗漱,磨蹭好久才硬着头皮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