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黑沉沉的眸子从未眨动得如此频繁,掐着她腰的手掌难得这般用力。
在他比平日更加粗重的喘息声中,邢梦目光涣散地看着天花板。
他们……保持这种关系已经多久了?
还没等她算出个结果,像是为了惩罚她的不专心,他骤然加大了下身顶撞的力度,棱角分明的下颚同时闯入她的视线,划开邢梦眼前那一片空茫的纯白。
下一秒,他便稍显粗鲁地吻了上来。
邢梦微微一怔,手指不自觉抓紧了床单。
自他们变成这种关系后,接吻的次数两只手就能数得过来。
哪怕两人都默契地不去定义现在这种畸形的状态,邢梦也不会自作多情地认为他们这是在谈恋爱。
故而她从不索吻,但他若是主动,邢梦倒也不躲,只是他极少如此。
回忆重逢后的寥寥几次,最激烈也不过他抵着她的嘴唇辗转,发泄一般地啃咬她的唇瓣。
今天却是他第一次将舌头伸进来。
他的手在她的身上到四处煽风点火,舌头钻进她的口里兴风作浪。
津液交换间,邢梦也大概悟了,从前他为什幺不愿和自己接吻。
一个人的味道是骗不了人的。
那种坦诚,比他无论用多少次青草沐浴露也遮盖不住的古龙水味更直白。
像是他被子里的味道,让刑梦想起那间老旧的房间,想起潮湿的海风……几乎令她产生落泪的冲动。
唇舌纠缠时,他半干的发扫过,搔得邢梦面痒。她擡手欲将男人那碍事的额发撩起,却被他躬身躲了过去,又顺势将脸埋进她的乳间,兼以双手拢着,在那荡漾着的白软上肆意吮咬啃啮。
抽插的频率越来越快。
他擡起上身,双手死死按住她的腕子,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这男人可怕的占有欲,在他最不设防的时候展露无疑。
他眼睛越来越红,却连一声闷哼都吝啬,直到体内的东西代替它的主人叫嚣着喷薄而出。
他本该直接去洗澡的——他一贯如此,可今天他却伏在她的身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吮她颈上的薄汗。
邢梦等了又等,终于在他难得的温情中耐不住问:“不去洗吗?”
男人闻言久久没了动静。
就在邢梦开始思索掀开他下床的可能性时,他终于开了口:“我们……还有下次吗?”
邢梦不答。
她侧头看向窗外烟灰色的的天空,回想起一年前那个同样晦暗的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