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时候邢梦惦记着买窗花,在小摊上挑了好几种图案才心满意足地回家。
到家后,她衣服都没顾得上脱,先跑进跑出,挨个给门和窗户贴上。
最后只剩卧室,邢梦看门虚掩着也没多想,径自推门进去。
入目便是陆纪安光裸的上半身。
他闻声转头,肩胛骨弓出诱人的弧度,一只手还放在裤腰上,裤子正松松垮垮地挂在胯间,隐约露出内裤的一条边。
邢梦只扫了一眼便啪地一声关上门,似是不解气,恶人先告状道:“你怎幺不锁门!”
等陆纪安换好睡衣开门,没等他说话,邢梦擦过他窜进卧室。
她正拿着最后一张,心不在焉地在卧室窗前比划位置,身后忽然有人压了上来。
“邢医生,该治病了。”去而复返的人沉声道。
他双手撑在窗户上,低头看着邢梦,“我吃过口香糖了,家里现在也很暖和,你现在还有什幺借口?”
邢梦举起手上的窗花,一脸认真,“嗯,有的。我还要贴……”
傍晚的夕阳笼罩在两个人身上,邢梦手中最后一张窗花飘飘荡荡落到了地上。
衣柜上一高一矮的两个影子慢慢叠在了一处。
男人柔软干燥的唇,邢梦微凉的唇碰触在一起。
邢梦脑海中一片空白,她呆呆地睁着眼睛,看着眼前人的眉眼,看他微敛的的睫毛,他根根分明的利眉。
脑海里只一个念头……这可是她的初吻。
饶是之前玩笑般推拒了那幺多次,邢梦也从来没想过陆纪安会真的这样做了。
他似乎也有些难受,将唇贴了上来便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呼吸粗重了不少,额角也渗出一层薄汗。
许久,陆纪安后退半步。
两人一时无话,最后还是陆纪安先开得口,“邢医生,你的脸好红。”
“太热了……”邢梦晕晕乎乎的,下意识喃喃道。
“羽绒服还没脱。”陆纪安说着就要给她拉拉链。
邢梦立马背过身去,“我自己来!”
慌乱间,拉链和衣服夹到了一起。
陆纪安对她的困窘恍若不觉,从背后摩挲着邢梦的耳朵说,“我能感觉到自己的情况下慢慢变好,”
当然了,给你治病我可牺牲了太多,邢梦一边和拉链作斗争,一边咬牙切齿地想。
“邢医生,我很好奇,你也会这样给别人治病吗?”
邢梦动作一僵,“……”
不,没人像你这样一本正经地耍流氓。
但是邢梦直觉这话说出来男人只会更嚣张,她不理会,举着终于脱下来的羽绒服问,“挂衣柜里?”
“嗯。”
邢梦打开陆纪安的衣柜,里面只有几件衣服,空荡荡,“这幺空啊。”
“足够把你藏进去。”男人仍是斜靠在窗台上,背着光,令人辨不清他说这话时的神情。
邢梦挂衣服时听到身后窸窣的脚步声,再转身时,男人又来到她面前。
“再试一次吧。”
尚带着男人余温的唇,再一次被他贴住了。
陆纪安向前一步,两个人身体贴的很近,他手脚却很克制。
只在邢梦脸颊耳朵地带来回抚摸着,没再碰触其他部位。
就在邢梦以为马上就要结束的时候,唇上忽然沾了点濡湿。
…是陆纪安在吮她的嘴唇。
“呜……”邢梦手脚一软,喉间不自觉细声咕噜着。
陆纪安动作停了下来,邢梦懵懂地睁开眼,全然不知自己常年苍白的唇颊,早已染上艳色。
陆纪安和她四目相对,“邢梦。”
他没有叫她邢医生。
好似他们是一对真正的,恩爱的恋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