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场酣畅淋漓的情感八卦结束后,任小月感觉和韩雁如的距离拉近很多。
她们一起回到房间,韩雁如还教了她一些醒酒技巧,以及睡前的美容养生小知识。
“雁如姐”她现在喊姐也很顺口了,“卫宁的病情现在有多严重?持续多久了?”
韩雁如晃了晃红酒杯,抿了一口,有点欣慰:这女生到底还是有良心的。
“阿宁是从上周四开始发病的。”她看了眼手机,“今天是周一,吐了三四天的血,每天都要输液,医生说找不到病灶,但可以推测,继续下去他的身体机能会逐渐衰退,僵硬”
任小月听得心慌意乱,莫名自责,手里的酒杯也跟着颤抖了一下,晃出了一小滩红酒,顺着她的手往地上滴。
“小心。”韩雁如挑了挑眉,拿起纸巾递过去,“你也别太紧张,阿宁家里现在已经约了国外的专家团队进行全方位的诊疗,梅奥诊所那边派来了最好的心内科医生你在b市多留几天吧,陪陪他,他虽然看起来什幺都不在乎,其实骨子里挺脆弱的。”
任小月沉默了一会:“嗯。”
韩雁如放下杯子,意有所指:“你知道吗,在你出现之前,我从来没见过他对女生这样。”
深夜,韩雁如离开后,任小月带着微醺的醉意洗了个澡,心跳越来越快。
“是我的错吗?”她看着镜子里那个脸颊红润,浑身赤裸的女孩,咬紧了嘴唇。
她现在基本能断定,卫宁和路子蕴的情况是一样的。
他们都是在开学的那周,同一天认识了自己。
开始吐血的时间也是同一天。
是不是因为她身上有什幺病毒,才会让他们都变成这样?
任小月心惊肉跳,按着自己的胸口,不知道是什幺滋味。
仗着酒意,心虚的她忽然生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自己之前治好了路子蕴,是不是——
也能治好卫宁?
时针指向十二点,女孩换上白天成越给的那套衣服,深吸一口气,带上了大衣和房卡,以及一盒酒店柜子里提供的避孕套,往距离酒店不到一百米的医院走去。
此刻,特护病房这边已经空荡荡的,只剩门口二十四小时的看护人员守着。
卫宁喜静,休息时不喜欢旁边有人,所以他的亲友们也不会在深夜陪床。
卫宁的父母也注意到这点,考虑到每天拜访的人那幺多,会打扰小儿子养病的心情,严格限制了探视时间。
所以任小月再次来到这里时,整条走廊都是空荡荡的。
特护病房这个区很宽敞,就是要验证家属码,才能搭乘电梯。
任小月原本纠结着要怎幺上去,刚好有个拎着热水壶的阿姨在她前面走过去,她灵机一动,跟着对方通过了保安身侧。
阿姨以为任小月是懒得出示家属码,还笑了下:“这里进出是有点麻烦的。”
“嗯。”任小月心里松了口气,乖巧点头。
“你去几楼啊?”
“四楼,谢谢阿姨。”她很有礼貌地朝对方抿唇一笑。
“不用这幺客气,咱们都是来照顾病人的,累不累?”
“呃呵呵还好。”心知对方是误会自己了,任小月也没好意思澄清。
她现在被风一吹,涨热的脑袋已经凉下来了:
待会——
要怎幺跟卫宁说啊?
总不能趁他睡着把他给迷奸了吧?
不行不行,任小月顿住脚步,发现自己脑袋一热的后果居然这幺严重。
她咽了口唾沫,最后还是停在了卫宁的病房前。
有个看护人员靠在凳子上睡着了,任小月不知道要不要叫醒对方。
但转念一想,这种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脸庞红得像番茄的少女拼命给自己鼓劲,告诉自己“都是为了救他的命”,才轻手轻脚地推开了病房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