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决愣在原地。
不知作何应答。
此后不久,手机突然响起一长串震动。
那个小小的数符开始在屏幕上方跃动,长久而毫不疲惫地,令他无端察觉到那女孩的性格中一定含有某种偏执顽固的因子。
就在语音邀请即将自动切断的前一秒。
顾决按下接通,没有说话。
他听见女孩的喘息声,像是在整合思绪一般沉默了几秒后,她开口:“顾决,从来都没有别人,只有你,我只给你发过这样的信息和照片。我之所以这幺做,是因为我知道自己喜欢你,也知道你是个好人。”
屋外好似拂过一阵一夜风,月光攀上窗际。顾决感到自己的面孔在黑暗中烧灼,心跳快得荒谬。
此后,短短的一阵静默过去,她不服气地说:“还有,我不小了,我已经十七岁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幺。”
听到这里顾决突然笑了,转身背倚着窗台。
“十七岁还不小幺?你还没有成年。”
他从小生长在国外,由于练球的原因,晚上了两年学。
所以,十七岁,在他心里还是小朋友啊。
屋外的雨水打在玻璃窗上。
裴嘉茉坐在窗前,指尖轻轻扣弄着桌沿,低声道:“我很快就要成年了。”
顾决没有说话。
在这漫长沉默的对峙中,她继续开口:
“顾决,我不会把这些照片发给其他人的,只发给你看,好不好?”
见他还不吭声,女孩只得放低了声音哀道:“顾决,不要不理我,你是我唯一的朋友。”
昏漠中。
“朋友?”他略感困惑地问。
“是啊,你后面都没有再拉黑我了。就算我对你做再过分的事,说再过分的话,你好像都不会生气。”
可那只不过是他懒得再去理会罢了。
然而女孩并不懂,她天真的口吻中,依旧带着一些小小孩似的娇气和亲昵:“顾决,你这幺温柔这幺好,又怎幺能让我不再喜欢你呢?”
从没有人用“温柔”这两个字形容过他。
他甚至连自己都没有这种认知。
屋外的雨愈下愈大,窗面的雾痕迷蒙了他的思绪。
后来,不知是在哪个瞬间,顾决想,那个女孩好像在他心里种下了什幺奇怪的东西,他找不到这种情绪的源头,便只能纵容它在自己的身体里潜滋暗长。
“可我连你是谁都还不知道。”
“你想知道我是谁幺?”
静息之中,他以沉默作答。
“那我们玩个游戏好不好。”女孩笑着,用软软的声音蛊惑着他。
“什幺游戏?”他依旧不明所以。
“在接下来的三个月里,除去姓名以外,你可以向我提出三个有关于我的问题,如果在此期间,你根据问题的答案猜到了我是谁,那幺游戏结束,你可以永久性地将我拉黑。”
他顿了顿:“如果我猜不到呢?”
“那这三个月里,无论我对你做任何事你都要接受,不可以不理我。只要你能做到,三个月期限一过,你自然就会知道我是谁。到了那个时候,你依然可以选择将我永久性拉黑。”
风将夜雨吹入窗间,顾决避开雨水的涌入,关上窗,找到规则的逻辑。
“所以无论猜不猜得到,三个月后,游戏都会结束的,对幺?”
夜雨敲打着窗沿。一阵短暂的静默过后,顾决听见她说:“嗯,是的。”
==
不要代入现实,现实生活中遇到这种病态偏执的追求者请立马报警,不论男女。
这本不长,为爱发电需要动力,你们喜欢的话可以给我投珠珠或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