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得院子不远,他能听见外面的声音。
郁郁葱葱的春发树下,摆着宴筵,菜香伴随着女子芬芳浓郁的脂粉,似乎飘到了他‘饥肠辘辘’的肚中。
荣昌舔了舔唇,掌中捏紧着手中的小瓶子。
今日在?外面那人是他临时安排的,为的就是想要获得沈映鱼的怜惜。
原本以为只要引他入了府,他便有把握彻底留下。
但她比想象中还要冷漠。
荣昌眼底浮起惆怅的怨怼,低头看着手中的东西,神色忽闪。
他本是不愿意动这样下作的法子。
因她太心太狠了,不用些法子,他根本连她衣袂都碰不到。
这可怨不得我。
荣昌动了动嘴皮子暗声说?道。
外面的两妇人话家常里短说?得极其投机,沈映鱼倏想起以前刘翠莲贯爱饮些酒。
家中刚好有一些个慕名欲要结交苏忱霁的政商客,送来过来的好酒,因着无人饮酒就此浅搁在?架子上生灰,此番不如送与刘翠莲。
沈映鱼转言就唤采露去将拿酒来。
此时荣昌已经换完衣裳出来,听见此番话,忽闪着眼眸,上前道:“多谢夫人,奴这番离去了。”
话音甫落,不知谁的肚子传来的轻轻咕噜声。
几人目光落在?面前涨红脸的男子身上。
采露年纪小,倏地笑?出声。
荣昌捂着肚子,笑?得有些尴尬。
“罢了,来都来了,用些饭罢。”沈映鱼说?道。
“嗳。”荣昌也不推迟。
席上多了一人,采露很快拿来几盅巴掌大小的酒。
这酒是沈映鱼送给刘翠莲的,当做是送鹿血的回礼。
有来有回,刘翠莲也没有拒绝收下了,顺便还开一盅,嗅了嗅酒香眼都亮起来了。
“映娘这酒好,清香扑鼻,像极了果子酿成的。”
荣昌待的地方是霪窠子,什么酒都懂,盖子甫打开就闻出来了。
“这是西域那边的特?酿酒,清香不醉人,最是适合女子饮,有美容养颜功效,男子饮也有特?效,补气血亏空的。”他说?道。
“真的?”刘翠莲乜他一眼,见他颇懂些门?道。
荣昌点点头:“不过这酒不宜多饮,少饮最好。”
饮多了就变成助兴的了。
沈映鱼不懂酒,听这样夸赞忍不住也凑过去闻了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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