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连夜动身,前往老街。
老街是这个片区最大的城市,是经济政治文化中心。
这里离华国最近的边境只有五公里。
华语是这里的通用官方语言,人民币在这里随意兑换流通,像极了内地的不发达城市。
到了老街后,陆威递给我一个眼罩,然后对我比划,示意我戴上它。
他还是在提防我逃跑,不过这倒也正常。
我本来也从来没有打消过逃跑的念头。
我顺从地接过眼罩戴上,眼前一黑,耳朵又听不到声音,就感觉这世间只剩下了我一个人,像在地狱里行走一样。
陆威应该是感觉到我的紧张,他伸手拉住了我的手。
车停下,我被转移。
我闻到了熟悉的消毒水味道,这是医院的独有味道。
接下来就是做各种检查,然后被送往病房,开始输液。
陆威给我看了检查报告,我是耳膜受到冲击,导致暂时失聪。
但没有大碍,经过药物治疗和休息,过几天就会慢慢恢复。
那就好,我可不想当聋子。
开始输液以后,陆威拿出手机,在手机上打字给我看。
他打的是:“因为今天的事件,得罪了另一只政府军,他们有可能会对108基地发起攻击,我必须要返回108基地处理。你好好养伤,我过几天就回来看你。”
这件事变严重了。
因为我的事让他得罪了政府军,也连累了108自治军。
于是我在手机上打下几个字:“对不起,连累你了。”
他回我:“没关系,我正好擒了他们的首领,逼他交出你弟弟。这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不需要说对不起。”
我感激地看了他一眼,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他。
他又打字给我看:“我会兑现我的承诺救出你弟弟,也希望你遵守承诺。”
我点头表示我会的。
我对他的承诺就是,只要他把我弟弟送回国,我就留下陪他,永远也不离开他。
他摸了摸我的头,带着随从走了。
病房里只剩下我一个人,门口有一个女的护工候着,我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叫她。
我只是听力暂时受损,脚手什么的都能动,其实也不需要人伺候。
而且我听不见,和别人沟通有困难,使唤别人还不如自己动手。
……
和在大沥镇的时候不一样,我在医院几乎不能随意走动。
因为老街市更大,情况更复杂,也更容易逃走。
所以我被限制在了病房里,而且病房的窗帘一直是拉着的,我看不到外面的环境。
门口就有人守着,我不能走出病房。
好在病房购宽,我可以在病房里走来走去。
而且病房里还有电视,接收的也都是华语电视台的卫星信号,还可以看看国内的新闻。
不过我的听力还没有完全恢复,没有字幕的时候,我只能看着画面猜测内容。
虽然听不到,但也倍感亲切。
这天晚上吃完饭以后我照例看国内的晚间新闻。
其中一条新闻引起了我的注意。
新闻内容大概是经过和缅方的多次磋商,缅北发起了多轮打击电信诈骗的行动,抓捕了上百名电诈分子,部分犯罪分子已经被拉送回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