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院小屋,俺将老婆拎进屋子里,老婆一句冷冷的话,将俺愣怔在原地不知所措。
怎么办,老婆叫俺滚,俺求爱失败了?
老婆站在床榻边,他那双眼睛像是抹上寒冰似的,冷漠看向我,仿佛在看一个与他毫不相干、他并不在意的人,他的反应太过冷漠,以至于让我思索,俺老婆或许对俺根本没有情感。
不喜欢老夫的人,对老夫这张帅脸无感的人,还真是少见啊。
怎么办,他叫俺滚出去,他是不是不喜欢我?
可能是觉得俺太突然了吧,死皮赖脸跟着他,一口一个老婆地喊,还想和他睡一起。
可是他是俺老婆的嘛,夫妻睡一起怎么啦?
但是他好像不太愿意。
俺不管俺就要和他睡一起!反抗?反抗是没有用哒!大不了用绳子把老婆绑在床上,然后俺就抱着他亲,就用强的,把他吃干抹净,嘿嘿嘿嘿。
张起灵微不可察地变了脸色,他感觉到对面那人的情绪变化,他极强的洞察力,让他感觉到对面那人对他心怀不轨,还有那种深深的,他无法理解的情感。
刹那间,张起灵眼色一沉,大拇指撑开剑鞘,剑光闪现,亮瞎俺的狗眼。
“老婆!别打俺!俺这就走!”
老夫虽然想法很有野心,但强迫他大抵还是做不出来的,要问为什么。
呃,俺还是得承认,俺打不过老婆。他是张家末代族长,最强的起灵,师父说过,这代张起灵是祭坛上的圣婴,从地底里爬出来的麒麟,墓穴里吃人的怪物都畏惧他,地上的土夫子敬畏他。
老夫是没能力强迫他的,除非俺活腻了想不开。
老夫有贼心没贼胆,灰溜溜地从卧房里滚出去。
“老婆有事喊俺,俺就睡门口!”
张起灵:
里面是俺的卧房,现在只能让给俺老婆睡了,老夫只有睡门口的空地。
呜呜呜,老婆真狠心,不让俺上床,还独占俺的卧房,俺只有睡地板。天底下大概没有比老夫更委屈的丈夫了吧,要不俺把老婆赶出去?绝无可能!
罢了,睡地板挺好的,又旷阔又凉快,一阵阴风吹过,骨头都凉飕飕的,让老夫想起以前喝醉了,直接在坟山上呼呼大睡。
那晚天地都暗沉沉阴飕飕的,老夫感觉前胸后背还有凉风往衣衫里面灌,第二天醒来怀里居然还抱着别人的墓碑。
墓穴下面有脚步声,难道是墓主人恶心老夫抱着他墓碑睡的行为,气得爬出来要杀我。
墓穴里的人走出来了,原来是红红,老夫抹抹头上的冷汗,总算松了口气。
红红手里拿着从墓穴里摸出来的明器,在手里把玩,他一脸鄙夷看着老夫,嘴里说:子墨你真的没救了。
大清早,俺又是被冷风吹醒的,这次没看到红红,看到的是老夫的老婆。
张起灵迈开长腿,直接从老夫身上踏过去,他把黑刀背在身后,不知道要去哪里。
“老婆你去哪里!”
闻言他回头:“变化在加剧,我没有时间了,帮我转告给张岂山,一年之后我会返回沙城来找他。”
他垂下眼眸,“如果我还活着的话。”
老夫当即抱住俺老婆修长有劲的大长腿,鼻涕眼泪往外流,带着哭腔祈求:“什么老婆要走,你不要离开俺啊,老婆没有你俺该怎么活啊!”
老夫使劲哭,好不容易找到老婆,俺以为就能过上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美好日子,结果俺老婆要走。而且还不带俺,莫非他不要俺,要去外面找其他男人?
“老婆俺可有钱了,城内有三栋花园洋房(张岂山的),城外有五座楼台水榭(二月红的)、还有沙城最大的道观(师父的),东边的纺织厂和机器厂(解九爷的),都是俺的家产(俺不管都是俺的),老婆你跟着俺绝对穿金的戴银的、吃香的喝辣的,过上九重天老神仙的好日子,你不要离开俺啊啊啊!”
没听到老婆的回应,倒是听见在场另一个人,陌生的声音。
“大张哥这疯子谁?”
老夫停止抽泣,抬头看见一个带着眼镜、半边头梳上去,半边头垂下来的男人。他看起来风流倜傥,骨子里散出来的“贱”气和老夫有的一拼,笑起来更贱了。
“这位疯子,不要把鼻涕抹我们大张哥腿上。”
他笑了,起来邪魅狂狷,又贱又有魅力。
这人原名张海楼,后面改名张海盐,史称南洋第一贱人,老夫不是在骂他哈,这是他自己说的。
他和老夫还有后面出现的黑瞎子,俺们三个人,可以称“盗墓三贱客”,我们三个人在很多方面十分相像,在某些别人无法理解和认同的观点达成一致的看法,这点俺觉得非常可贵,老夫活了那么多年终于有人理解俺的想法了。
但是现在,老夫和张海楼还不认识,他对俺扒他家族长裤子的行为非常不满。
老夫同样对他不满:“俺抱俺老婆大腿,关你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