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的事宜,老夫早就已经安排好了,只是上次老夫受伤,在床榻上躺了两个月,再加上后面老婆和齐黑瞎还有红红的训练,足足将俺的婚礼推迟大半年。
如今老夫已经在沙城外买了一处风水宝地,修建起江南的楼亭水榭,婚房已经安置妥善。
还有婚书,老夫三个月前去金店打造一张纯金婚书,现在正要将这婚书交由张家人。
张海楼来寻张起灵,是有要事相谈,两人谈完后,俺把张海楼叫住,把婚书交由他传给张家长老们。
张海楼接过纯金打造的婚书,还用牙齿咬了咬:“哟,还真是纯金的,疯子你这么有钱的吗?”
老夫自豪地挺起胸膛:“那当然,俺还有给你们张家的彩礼,在西院里呢,俺派了伙计去押送,顺带把你也送回张家。”
张海楼燃起兴趣,摸摸下巴道:“是嘛?带我去看看?”
接着老夫把他拎到西院里,西院里有许多箱子、货车还有人,伙计们搬运箱子上货车,正要前往张家。
老夫准备的彩礼有两百箱金条、白银万两、金茶筒一、银茶筒二、锻千匹、香云纱千匹、文马二十匹、闲马四十匹、龙凤成对喜镯、金丝绣裙。
还有一颗质量极佳成品上乘的夜明珠,价值无可估量。
这些彩礼的规格,可以比之封建王朝的皇家了。
伙计们小心翼翼的将一个个箱子搬运上货车,后面还有富贵堂皇美轮美奂的万工轿。
整顶轿子采用榫卯结构相连,用金丝楠木雕刻出麒麟的图案,用砂金、碾银进行修模描花,呈现出金碧辉煌的效果。
整个万工轿繁琐厚重而辉煌,从外面看上去就像一座极其富贵的宫殿。极致华美,极致繁琐。
张海楼看得目瞪口呆,愣住在原地。
同时刚到西院来寻老夫的齐黑瞎,看见在场的彩礼,吓得冷汗都流出来了。
齐黑瞎嘴巴微张,面部僵硬,愣怔在原地,即便带着墨镜看不到他的眼睛,也能感受得到他的震惊。
他僵硬地走到万工轿面前,伸出手摸摸出金光的轿子,嘴里念叨着:“我的妈呀。”
老夫扬起嘴角:“怎么样,俺是不是诚意满满,要娶得张家的族长,定是要古代皇帝娶皇后的礼仪规格,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只有这样才配得上他。”
张海楼拍拍俺的肩膀:“我替族长还有张家谢谢您嘞。”
齐黑瞎在无意间讪笑两下,他原本以为这爱招摇撞骗的江湖神棍,和他半斤八两,没想到却那么有钱,付起彩礼半点不犹豫,大方阔绰得很,原来表里如一的穷酸只有他自己。
他伤心难过地摇摇头,失望拍拍俺的肩膀:“盗墓三贱客组织已把你踢出,好自为之吧你。”
张海楼听见邪笑两下,和齐黑瞎对视一眼,两人拍手赞同。
不是他俩搞什么飞机,老夫不明所以:“什么盗墓三贱客?”
齐黑瞎和张海楼笑而不语,后来老夫才知道这两人其实很早很早就认识,甚至那个时候老夫还没出生。
他俩相识如故,臭味相投,在很多方面都很相像,一样的贱兮兮,一样的吊儿郎当,一样的无节操。两人看有时看对方就像照镜子,轻易能把对方看穿。
他们还有组合的名字,叫盗墓双贱客,直到遇见了俺。
齐黑瞎问过张海楼,梅子墨像不像我们。
张海楼回答,那疯子疯癫又傻叉,怎么会和老子像,但是他有时候死皮赖脸,不要脸的行为还真亲切的,感觉他就是我异父异母的亲兄弟。
但是那疯子比我还要不要脸,天天和人说族长是他老婆,搞到最后还真成他老婆了,真是离谱到家了,也不知道族里的长老是怎么同意的。
齐黑瞎搂着他肩膀,说,张家都是封建又沉闷的老古董,哑巴算一个,像海楼你这样话多有趣的黑爷我还是第一次见。梅子墨也和我们臭味相投,把他拉入我们的盗墓组合吧,以后我们仨就叫做盗墓三贱客,多霸气是不是?
于是他俩在没经过老夫同意的前提下,把俺拉入这个傻逼组织。
老夫尬笑:“什么盗墓三贱客,这组合名可真傻叉,俺可不承认。”
齐黑瞎不怀好意笑了:“这可是疯子你的荣幸。”
老夫不愿和他们多说,拂袖而去,一个伙计过来,说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是时候该出了。
是的,该去东北张家那里娶亲,前几日鸽子传信过来,张家那边已经准备完绪,就等着我们呢。
老夫和老婆穿上大婚新郎官的衣服,从卧房里走出来,一众人都惊呆了。
俺是男生女相的脸,身材高大,面容秀美,玉软花柔,脸上晕染着桃色腮红,明眸润着春水,好似娇儿少年郎。
换衣服的时候丫头还调侃,让俺穿新娘的凤冠霞帔,或许更适合,但俺以新郎官的身份拒绝了,说什么也不穿。
老夫拒绝时,张起灵默默地失落,情绪变化只在几秒间,谁也没察觉到,俺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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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让老夫知道他想看的话,俺还是愿意穿的,为了他,让俺做什么都愿意。
但俺老婆是个闷葫芦,有想法也不说,俺就不知道嘛。
与老夫一同穿新郎官衣服的,还有张起灵。他虽然是俺老婆,但总归是个男子,穿女子的婚服不太合适,他也说凤冠霞帔过于繁琐,穿上行动不便,他便也穿上新郎官的衣裳。
于是我们两人换完衣服出来,老夫盯着他看。
“老婆,好看的,你穿红色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