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包夹层里,有一串帝王绿佛珠手串。
上面虽然刻着梵文,却难掩极佳的水头成色。
季云升接过手串,细细打量了下。
种水极好,颜色也正,冰绿满透,看着沁凉,却又触手生温。
但价格估计连他手串的零头都不到。
“送别人有的东西时,至少得看看你送的,是不是比原来的好不好吧?”
他目露不屑。
他手上的的祖母绿都够买好几个星联了。
谁稀罕她那烂翡翠。
黎晚棠闻言讪讪一笑。
“也是。”
这串佛珠是她三岁那年,母亲高价买来的。
那年她生了场大病,在医院住了快三个月才脱离危险。
出院后,母亲听说玉能挡灾,便急急买了这佛珠,并亲自学了雕刻,自己在翡翠上雕了六字真言。
然后供奉在一家千年古寺的佛前,日日诵经祈福,直至八十一天后才请回家。
打那起,这佛珠便再没离过她身子。
但是重生回来后,她再也没戴过。
一是觉得不准。
二是不想睹物思人。
毕竟,现在的她,除了报仇,不需要有太多别的情绪。
她把串收回来,正想着该用什么东西来抵,他会比较高兴时。
男人大手一捞,直接把串又拿了回去。
“不过倒也勉强能看得过去。”
“算你抵了。”
真被拿走后,黎晚棠又有些后悔。
“等我以后要是赚够八千两百万时,能把它赎回来吗?”
季云升赏玩着佛珠的手一顿,长眸睨向她,略过一丝不快:“你说呢?”
他是当铺?
“……”
黎晚棠默默咬牙。
算了,她是为了救人,想必妈妈能理解。
她低着头,情绪更低落了。
白洛南在一旁煽风点火。
“我在新罗开了个工厂,正好需要工人,你刚刚说让谁去修路?”
此话一出,观心在一旁头低得恨不得扎领子里去。
黎晚棠则猛地抬头,在白洛南眼中看到一抹幸灾乐祸后。
她又看向季云升。
后者像是没听到,他低眸看着两串佛珠,来回比对着,最后把祖母绿戴到了她腕上。
颗佛珠太宽松,戴在她手上摇摇欲坠。
他又握了握她细白的手腕,眼里有些不满。
太瘦了,得多补补。
记下她的手腕尺寸后,他才抬眼看向白洛南,不紧不慢回复道。
“我又不是你老子,你缺人跟我有什么关系?”
他又扫向一旁的观心:“阿昌,把人送回去,以后别再让我看见他。”
黎晚棠心里的大石头瞬间落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