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王宇迷迷糊糊中叫媳妇起床:“盈盈,起床了!”结果发现发的声音不对,以为自己嗓子有点哑,又叫了一句。
这时边上有人喊到:“娘,小宇做梦娶媳妇了,叫盈盈起床呢!”王宇猛的睁开眼睛一看,眼前有一位戴着眼镜的年轻妇女和一个八、九岁的小姑娘看着自己说话。
“我操,什么情况,是不是在做梦?”王宇自己用手掐了一下自己,不对,怎么自己这么小,身下还有点潮。
王宇用床单蒙住头,刚想往里看看,突然眼前一亮,床单让人拉开,自己正光光的躺在凉席上。
“啊!”一阵王宇自己感觉很大的声音叫起来,结果发现并没多大的声音,年轻妇女一把拉起王宇,王宇下意识的捂住自己身体,这时他才发现,自己怎么成了一个还不到70公分的一个小男孩。
“呦呵,知道害羞了,三岁多的男子汉知道害羞了,昨天是谁还光着屁股跑到沙土堆那儿去玩了?”年轻妇女一边给王宇穿衣服一边打趣道。
“今天食堂吃肉包子还有玉米粥,姐姐都给你打来了,一会妈妈给你洗完脸,就赶快吃了,今天不准再乱光着屁股跑出去了,要不然别人又要逗你了。”
王宇仔细的打量着这个戴眼镜的年轻妇女,感觉她好面熟,一边试着喊了一声:“妈妈?”
年轻妇女应了一声说,“叫妈妈也不行,妈妈今天要去车间一下,昨天有个机件没有完成,今天得去加一下班。”
王宇正准备说话时,又被自己喊妈妈的年轻女人用湿毛巾擦了擦脸。
再次睁开眼睛一看,只见她又把王宇尿湿的凉席、褥子、床单拿了出去。
“快四岁了,还尿床,丢不丢人。”
那个小姑娘,一边把饭给王宇摆好,一边乐着说:“妈,小宇以后长大了,要是找媳妇时,我就把这事说出去,快四岁了,还尿床。”
“你弟弟还小,你这孩子,今天别让弟弟乱跑了,看好他。”
“嗯,我知道了,再乱跑,我就揍他,现在不揍,长大我打不过他了。”
王宇听到这儿,抬头看了一眼小姑娘,刚要说什么,突然一阵头痛,就趴到了桌子上。
这时大量的信息涌入了自己脑海中。
原来,王宇真是重生了,重生到了自己三岁多时的一个夏天。
这个时间,爸爸刚从部队转业回到镇上,妈妈在镇上的机械厂当车间主任,姐姐上小学4年级了,还有一个一岁多的妹妹在老家的大姑家养着。
王宇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又躺在床上,妈妈正在一边拍着自己一边叫着姐姐赶快去找厂医。
见王宇醒来,妈妈急着问到:“小宇,妈妈在这儿,别怕,怎么就晕了过去呢?”
“妈妈,我可能没有睡醒吧。”在接受重的现实前,王宇总不能对妈妈说我来之几十年后,我重生了,我今年四十多了。那样妈妈就肯定认为自己疯了,非得把自己送到医院。
所以说在无法开口解释时,最好不说话。
这时,姐姐把厂里的刘医生叫了过来。
妈妈赶快把情况向刘医生说了一下,刘医生检查了一下,问了几个问题,也没看出个四五六来,就准备走了。
走之前,对妈妈宋玉芳说:“如果再有这样情况,咱们就赶快送医院。”
这时,王宇下意识的说了一句:“我没事,麻烦刘阿姨了。”但他的声音却是奶声奶气的。
刘医生一听,惊讶的看着这个三四岁的小娃娃,妈呀,这小子太可爱了,昨天还光着屁股乱跑,今天坐到这儿成了乖宝宝了。
“啵”在王宇的脸上亲了一下:“真乖呀小宇,阿姨那儿有糖,可以随时去找我去吃糖。”
虽然身体是小孩子,但王宇心理年龄是四十多了,结果老脸一红,不,是小脸刷的就红了。
“呦,还脸红了,昨天是谁光个屁股乱跑呢?”
“再亲一下。”“啵”小刘阿姨又亲了一下就走了。
王宇一边擦脸一边说,小刘阿姨得赶快生宝宝了,要不然我的脸得让她给亲破皮了。
妈妈听后,笑出了鹅叫声,一边说:“你这是和谁学的,变得有礼貌了,不过别乱说,小刘阿姨还没结婚呢。”
“哎,不对呀,小宇,你再和妈妈说说话,刚才你说的是什么?宋玉芳突然回过神来,自己儿子昨天说话还不是很清楚,今天怎么说话这么清楚?
王宇又说了一遍,宋玉芳有点小激动,怎么这孩子突然说话这么清楚了,还有条理?一会儿回来得问问他。
这么一个小插曲,很快就过去了,妈妈去车间加班,姐姐在门外和邻居的小芬姐姐玩。
平常工作忙,宋玉芳很少做饭,一般都是在食堂打回去给两个孩子吃,王记发更是一天都在公社吃食堂。
王宇重新坐到饭桌边,打量了一下这屋里的摆设,简单的两居室自己刚起来的房间,有一张大床,是铁床,还有两个大衣柜。客厅里有两张看起来非常老式的沙发,一张饭桌,墙上挂着一本日历本,一张领袖的画像,还有一个相框。一张有点掉漆的五斗柜上放着一台收音机,还有几个杯子和铁皮的暖水壶。
还有一个卧室,应该是二姑和姐姐的房间。
一切都和自己小时的记忆中一样。
王宇走过去把头一看,里面只有一个小桌子和一个衣柜,也是一张大床。
墙上挂着的日历本,已经撕到了1978年的8月25日,星期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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