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垂眸:“让我出现在这里,你的心?里应该已经有答案。”
时岁笑了一声?。
“可惜,我没办法完全信任和我不同?的种族。不过现在有一个很?好的方?法,”时岁看着他,“你愿意?作为第一个尝试的血族吗?”
她的心?情很?愉快。
安德忽然意?识到这一点。
而他本能地想让时岁愉快的心?情延续,于?是安德点了头。
她从谷堆上撑起身,用?手拍干净裙摆:“……那就和我来吧!”
她示意?安德跟着自己。
血族走在时岁的身后。
她带着他穿过月下的小道,来到了一间有着岁月痕迹、但并不显得?老旧的房间。
时岁关上门?,取下耳朵上的十字耳钉。
她动作有些生涩地扎在了自己左手食指的位置,抽了一点血。
抽出针头的时候,有一滴血滴滚落,浅淡却又无比香甜的气味在空气中扩散。
安德无意?识地做出了吞咽的动作,红色的眼眸顺着时岁的动作移动。
时岁冷酷道:“衣服撩起来。”
安德照做。
时岁抬头看了他一眼,语气很?新奇:“你都不挣扎反抗吗?”
安德的后腰靠在了桌子边,闻言偏了偏头:“如果这样能让你安心?,为什么要反抗?”
她需要一个永远不会背叛的眷属,那么安德就可以充当这个角色——在其余血族之前。
顶着这张脸说出这样的话,时岁对他很?满意?。
时岁让他继续撩着自己的衣摆:“不知?道会不会痛,反正你先忍一下。”
按照时岁的经验,这种图形的纹路最好的位置就是在腹部?,她理所当然地先入为主,让安德调整了她最好绘制的角度。
他的后腰靠在桌边,桌子上摆放着羊皮书,角度正正好让时岁能看见。
这个耳钉并不是很?大,和握着笔绘画的感觉不太相同?,时岁适应了一会儿才顺手起来。
针尖划过皮肤,银制的针头划开皮肤,他的躯体从第一道划痕开始就紧绷起来。
血族的自我修复能力并未起效。
房间内的老时钟发出滴答滴答的细小声?响,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时岁眨了眨酸涩的眼睛,拿着书比对了下,安德腹部?的纹路和书上绘制的一模一样。
没想到自己还有这样的绘画天赋呢!就是画起来好累,下次选一个简单点的图案算了。
时岁对那道纹路的满意?程度全都表现在脸上,她掀起眼帘,正想看看是否生效。
正好对上了安德昏沉的视线。
他低垂着头,依旧用?手拉着短袖下摆,白皙的手背上青色筋脉暴起,冷汗浸湿了额前的碎发,狭长的眼眸在情热的灼烧下呈现出几分暗色。
浑身肌肉紧绷,但安德尚在忍耐。
像是等待狩猎的狼犬,视线直勾勾的锁定时岁的每一个小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