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少爷呆愣愣明显宕机的模样,时岁默默收回手,在背后擦了一下。
上次安德也是这样。
这些血族这么都喜欢舔人的手指?
胸腹的伤口在以非常缓慢的速度愈合,有了血液的滋养,西奥多的理智终于回笼。
但他原本就裂开的自尊心彻底破碎。
少爷的眼眶迅速红了。
时岁看着他:“不是,我什么事都没做,是你自己舔我的啊……!”
看少爷这幅娇气的样子,她真害怕从他嘴里听到“你要对我负责”之类的话。
搞什么!明明是她被吃豆腐啊?!
在时岁站立难安、差点第二次看见西奥多落泪时,时岁听到了门铃的响声。
时岁直觉现在最好还是不要继续刺激少爷,迅速后撤准备去开门。
出去前,时岁警告:“你别搞破坏啊。”
西奥多的眼睫微颤,由于衣衫凌乱,整个人呈现出一种破碎感。
一副根本没听进去的游神模样。
时岁踩着拖鞋到了门口,今晚不太平常,她将匕首藏在袖口,从猫眼向外看。
门外是楼下的邻居。
时岁认识他,好像是什么警校的大学生,偶尔对方穿着制服回家,他们能在电梯上碰到。
不过交流仅限于点头问好的程度。
时岁拉开门。
青年穿着宽松的睡衣,遮掩不住宽肩窄腰的好身材,他比时岁高了许多,和她说话时微微低下头。
从外貌上看,这位邻居并不比时岁最近看见过的帅哥差。
邻居的声音沉稳有力:“抱歉,打扰你睡觉了吗?刚才听到有重物落地的声音,我上来看看。”
时岁脑子转得快,迅速找了理由:“刚才在挪东西,不好意思吵到你了!”
邻居敛眸,视线并未越界。
“如果有需要,可以找我帮忙。”
这邻居人还怪好的,时岁默默想。
她送走邻居,时岁关上房门回了房间。
座椅上散落着碎裂的绳索,阳台的玻璃门打开了,风灌进来将窗帘吹动,西奥多已经不见踪影。
时岁看着床边放着的大蒜和桌上自己买的银制刀具。
她捻了捻指腹,细小的伤痕还遗留着湿润的、酥酥麻麻的触感。
不清楚血族算不算守信用的种族,口头承诺管用吗?
就算不是,如果在狩猎日前这位少爷的态度能稍微正常点,那也行。
如果还是那样不正常……
时岁掂量了一下手中的匕首。